在座的人听齐己如此一说,仿佛从一场大梦中惊醒,他们对这一方面本就是内行,不再需要齐己多言,便能自行研究。齐己见各派长老如此,也没有感到意外,便继续埋头研究那些玉块上的文字或符号。
钟逸进屋藏好绿玉和铜剑后,本想好好休息或练一会儿功夫,但又舍不得错过学堂里众长老研究玉块文字的机会,便出来凑热闹。正好听到师父的话,他便站在师父身后,将那些文字全都记在了脑子里。记下文字后,钟逸没有和各派长老混在一起,而是自己回屋去研究。
钟逸对儒学有深入研究,但对阵法之学却一窍不通,尝试了一阵没有收获后,他便失去了耐心,倒在床上大睡。由于几天没有好好休息,加上他还是个半大孩子,正是需要睡眠的年纪,齐己也没有想起他,结果钟逸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钟逸起床后,见又是早晨,肚子饿了,便走进学堂。看到各派长老都像老僧入定一样专注研究,他便不敢打扰,自己去找吃的。吃过饭后,他回到学堂,见长老们仍在研究,便觉得无趣,又回屋去准备练功。
钟逸这一坐下来,脑子里便无法平静,思绪纷飞,从泰山十八闪、黄山玄天十二式,到其他门派的掌法剑法,再到他自己创的如意随心、天地七绝、无边十二式,他意识到这些武功剑法都有自我封闭的倾向。他开始思考如何让自己的武技不自我封闭,但一时之间没有找到解决办法,头脑便开始混乱。时间一长,他的思绪又触及玉块、绿玉和铜剑上的文字,他找到了思考的题目,头脑便不再混乱,似乎找到了一些头绪,便开始穷追不舍地追寻答案。
那些文字确实就是文字,但现在已经被钟逸赋予了武技的内涵,每一笔一画都变成了生动的动作,甚至像是划空而过的痕迹。特别是铜剑上的文字,与人的动作结合得非常自然,没有一点牵强的感觉。
钟逸想通了玉块、绿玉、铜剑上的文字,便想练习一番,看看自己的理解是否正确。但学堂里不是练习的地方,他决定离开学堂,前往他以前练功的山洞里,安心练功。
钟逸悄悄离开学堂,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即便是了解他底细的泰山派长老,也没有精力理会他。他来到登龙峰山脚下的山谷,在一条山崖下的草丛中找到了一个山洞。这个洞高五六尺,宽一丈,内部向上坡延伸,不知深入何处。洞内十丈处有一块两三丈的平地,以前供钟逸练功数月。平地上有一堆灰烬,钟逸花了一些时间重新点燃,将洞室照得透亮。
钟逸又到洞外搜集了许多干柴,放在火堆上,使火堆烧得更大更亮,这才开始练习玉块、绿玉和铜剑上的武功。只是钟逸心中的想法与玉块、绿玉和铜剑上的文字记载大相径庭,要真正像文字中描述的那样跳跃,对他来说并非易事。以他的修为练习这些内容,也练得他头昏眼花,大为不适。钟逸习惯了一个人练武,心中没有退缩之意,练不下去就停下来思考,想通了再练,肚子饿了就出去打一些野物来烧烤,填饱肚子后继续思考和练习。
与此同时,武林七派之间又出现了新的问题。七派长老在齐己的学堂里研究玉块上的文字,本来相安无事,但峨嵋派弟子将今回到峨眉派的木屋后,对林中水的护心铜镜念念不忘,觉得那铜镜可能与玉块上的文字有关。峨眉派长老布云大师在齐己的木屋里没有收获,回到木屋后看到将今练功,将今便将护心铜镜夸赞得天下无双,布云大师虽然没有理会将今,却听进了他的一句话。
“如果峨眉派能得到那块护心铜镜,说不定就能解开玉块上的文字了,弟子虽然没有认真看过,总觉得玉块上的文字与护心铜镜上的文字有些关系。”
峨嵋派长老听后,当时没有表态,但后来将这话告诉了青城派长老玉玄道人,同在的还有泰山派的长老望大师。玉玄道人听后心动,没有立即表态,却将此事告诉了华山派长老扫叶剑吴金。扫叶剑吴金明白此事的重要性,以往或许会采取一些手段,但现在这事牵扯到七派的团结,他便没有轻易开口。
青城派长老见华山派长老不说话,便自言自语地说:“我们向将长老提出这个建议,看看将长老的意思。如果那块护心铜镜真的是解开这些玉块上文字的钥匙,我们就不用在这里费尽心思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了,说不定还能对各派的武学产生冲击,圣剑门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玉玄长老的话也有道理,但我真的看不出那块护心铜镜与这些玉块上的文字有什么关系,听敝派弟子说他们当时找到两样东西时,是在不同的地方,说明这两样东西没有联系。”
扫叶剑吴金为人正直,考虑到此事的重要性,便好言劝说青城派长老。
“贫道却不这么认为,这也是贫道来找长老的主要原因。”
“长老请说。”
“长老是否想过这些东西为什么会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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