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以说别的原因吗?”衡山派弟子杜玉烟站起来深福一礼问。
“姑娘不用客气。我已经说过了,任何答案,只要是姑娘想得到的,都算数,都是姑娘的答案。”
“多谢先生!弟子认为大牛不是一头牛,或许是别的什么东西。”杜玉烟表情自信地说。
在场众人听了杜玉烟的回答,不由全都望着杜玉烟,心里虽然有不同的答案,眼里则全是赞赏的意思,不管对不对,她的回答总有了一些新意。
“如果是别的东西,山上有吗?除了石头,两个放牛娃会把石头称做大牛吗?”峨眉派弟子将今讨好地说,意思显然含有让杜玉烟改口的意思。
“不用你管我的事。我的答案就是大牛不是一头牛,是别的东西。”杜玉烟坚决地说。
“好吧!”将今做了一个讨好又无奈的动作,接着说:“我认为大牛没有机会吃草。”
“我认为杜姑娘的回答正确,也许大牛是一条凳子也说不一定。”林中水微笑着说。
“阿弥陀佛,老衲真想就知道答案,但今天非只是回答齐施主的问题,还有评述各派弟子的意思,所以老衲请先生先不要说出答案,先评述一下各派弟子的急智。”
齐己听悟戒大师又提起这事,想了想还是不想直接评述七派弟子,希望七派长老有一位出面为自己解围。七派长老一个个全是一付静听齐己评述他们各派弟子的表情。齐己到了这个时候,他就不能不自己想办法了,心里把七派弟子的答案想了想,他就有了解困的办法。
“悟戒大师即如此说,齐某就只好现丑了。不过,在评述各派弟子的答案以前,齐某想先问一问衡山派弟子杜姑娘和黄山派弟子林中水,因为你们的答案是一样的,且林中水是附议,所以这个问题就由林中水来回答。”齐己见各派长老没有意见,还是一付急于知道答案的表情,就向林中水问:“林老弟,你又为什么,依据什么认为大牛不是人,而是一条凳子呢?作为一个放牛娃,他们出去放牛有必要或者可能带一条凳子出去吗?”
林中水站起来,脸上有些红,表情很不正常,还是回答说:“先生,我只是说可能是一条凳子,并没有说一定是一条凳子。”
“好吧,总之你认为大牛不是一个人是吧?”
“是的。因为先生的问题并没有说大牛一定是一条牛,当然大牛就有可能是别的东西。既然大牛有可能是别的东西,大牛才有可能不吃草,否则,是牛就一定要吃草,不管是病牛还是好牛,是有人骑的牛还是没有人骑的牛,是受人控制的牛还是没有人控制的牛,正如人要吃饭一样,完全不是一个问题。先生既然把这个问题当成一个问题提出来了,问题又是有关牛吃草与不吃草,那牛就只能不是牛了。”
林中水说了这许多话,说得如绕圈子,顿时将在场的人说得昏了头,但他们还是听出了一个大概,觉得他说得恐怕没有错。同时,林中水的话落在几个智耳里,却如暮鼓晨钟,顿时将聋聩的思维震醒,对林中水的看法大为改观。
齐己就是智者之一,他也听得有些慎着了,没有想到小小的一个问题给林中水一分析,竟然如此复杂,又给他说得条理清楚,表述明白,这就说明林中水确实是一个大有慧根的年青人。
“齐施主。”悟戒大师见齐己久未发言,便出声提醒。
“唔,杜姑娘,你认为林兄弟的回答正确吗?你自己的答案又是什么呢?”齐己表情一振,急忙接过话头,打破了冷场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