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儿,你当真要忤逆娘的话?”侯府夫人愠怒地看着跪在面前的萧卿尘。

萧卿尘自知羞愧,不曾抬头看向母亲。

“你可答应了为娘,此生绝不踏入战场。”

“你就安安心心的享受着你父亲留给你的爵位不好吗?”

“母亲……倾蝶是儿子的心上人,如今倾蝶在西凉当国师,若儿子不率兵将她带回,这谋逆之罪,可就是钉在板子上了。”

“你们不过几面之缘,何谈爱?”

“儿子不知……”

自从陆倾蝶离开了长安,他就时常梦到两人初遇之时。

他忘不掉陆倾蝶笑颜如花的模样。

他也忘不掉一个问题一杯茶。

他魂牵梦萦的女子如今站在了敌国,站在了他的对面……

“我绝不同意!”侯府夫人气急败坏地拍了拍桌子。

茶盖顺着茶碗滑落下来。

“夫人莫要动怒。”一道浑厚低沉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老爷。”

“父亲。”

萧凉关在下人的搀扶下,坐在了侯府夫人的另一侧。

“尘儿,你真的想好了吗?”

“孩儿不孝。”

他愧对侯府。

“是我萧凉关的种!”萧凉关爽朗的笑声萦绕在耳边。

“老爷!”夫人不悦。

“哎~夫人,我乃萧氏皇族,若是贪生怕死,不上战场!那不是让天下人看尽了笑话!”

夫人掀起眼帘责怪地扫了萧凉关一眼:

“是啊,老爷儿子那么多,死一个,也不痛不痒的。”

萧凉关面色骤冷了下来:

“妇人之见!”

看着萧凉关吹胡子瞪眼,夫人抿了抿唇不言。

“尘儿是世子!理应为国分忧!”

“如今群龙无首,陆太后一人监国,随朝臣众拜,可也防不住有人谋反。”

“若是此时萧家再畏畏缩缩,萧家完了!大燕也完了啊!”

“陆廷玉是何许人也?”

“那是我儿时的玩伴,他骁勇善战,别说是陆远山死了,就算是陆远山活着,那也不是廷玉的对手!”

“如今,或许只有我们萧家才能和廷玉父女碰上一碰了。”

“你是上过战场,尘儿这么多年别说是战场了,连和别的公子哥打个架,绊个嘴都不曾有,你让尘儿就这么上战场?”

“尘儿,这么多年,想必你也有偷偷习武吧。”萧凉关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

“回父亲,母亲,卿尘不光习武,卿尘敢说,如今的长安,没有一个人是尘儿的对手。”

“好!这才是侯府世子!”萧凉关得意得很。

“一人难抵千军万马,这是我一个妇人都知道的事儿。”夫人还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