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悲痛地望着一蹶不振的大郎,不甘心:
“我记得你小时候我没少帮你吧?刘婶我一把年纪了好不容易老来得子,你还给刘婶……”
刘婶终是将“吃”字咽进肚里。
她年纪一把,从小看着大郎长大,她一直不得生育,偶得一妙方,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
刘婶缓缓起身,沾满鲜血的手在衣摆上擦了擦。
眼神无光地转过身,向人群中走去。
一步、两步、刘婶走的很慢。
看着孤寂的背影,陆倾蝶心中扬起一阵奇怪的感觉。
她垂下眼帘,一脸悲痛: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大郎朝着一旁吐了一口口水:
“我要见梦生那个贱人!0
“贱人”二字刺痛着她的耳朵。
吴三子有些困惑:
“你这是因爱生恨啊,大郎!你不该啊!”
“你知道什么!”大郎红着一双眼睛,拖着残垣断壁在地面上艰难的蠕动着,嘴里不停地嘀咕着:
“我要见梦生那个贱人!”
“我要见梦生那个贱人!”
陆倾蝶深吸一口气: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都是那个贱人害我成这样!要不是她……要不是她……我没准还能当个人!”
“是啊!陆姑娘!你饶了大郎吧!求求你了!大郎是受害者啊!”翠香跪在陆倾蝶面前,恳求着。
“看来翠香姑娘还不知道真相。”陆倾蝶将她扶起。
“真相?我知道的!大郎都告诉我了!”
翠香回忆着那天夜里。
她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从大郎家中走出,心想大郎早就搬出来一个人住了,便上前去问。
结果那老头老泪纵横地抓着她的手,告诉她,他是大郎。
她一脸不信:
“大郎?你不是大郎!”
大郎连忙说出翠香平日里的小心思,为他做的荷包,为他写的信,为他做的衣裳。
这些事,只有大郎一人知道。
她深信不疑眼前的人就是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