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时心中大喜,没想到陆远山昨日献计竟派上了用场,他挑衅地对上陆倾蝶的双眸:
朕是天子,没人可以挡着住天命。
直到宫道之上仅剩下李公公和皇上时,陆倾蝶才换了一副面孔。
“人在做,天在看,皇上这般残害公主,不怕遭报应吗?”
“哦?朕做什么了?”他看向一旁的李公公:
“朕做什么了?”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陆姑娘,莫要误会了陛下。”
“朕念在护驾有功,便不计较你这般无礼了。”
“那我还要叩谢陛下吗?”
皇帝气定神闲地往前踏上一步,眯着眼睛威胁道:
“这次就免了吧,若有下次,朕不会手软的。”
“先帝的规矩,朕不必遵守。”
“你若乖些,便回陆家夹着尾巴做人。”
“朕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
“陛下口气可真大,真是不怕闪了牙。”
“放肆!你可知你今日冒犯陛下多次!你有几个脑袋够你这么掉的啊!”
“可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啊,李公公,您瞧好了,我这脑袋就一个,陛下想取,随时来取便是。”
“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皇上冷着眸子沉声说道。
“陛下,还请三思啊。”陆倾蝶从容自若地从灰色长袖中拿出一封龙封卷轴,卷轴未开,皇上的脸上的皱纹可开了。
“李瑜!”皇上的声音宛若有千年老血堵在心口。
李公公欲夺过卷轴,却被陆倾蝶躲掉了。
“陛下的鼻子可比它灵多了,这还没打开卷轴就闻到肉味儿了?”陆倾蝶似笑非笑。
“陆倾蝶,你真的是在找死。”此时的皇上不再是爱国爱民的天子,像是一个等待猎物的猎人,充满了血腥气味。
“哦?陛下可是要在这杀了我吗?”
“你以为朕不敢吗?”
陆倾蝶捏着皇上的七寸,自然是不怕他降罪。
“陛下有所不知,我天生好赌,今日也是来赌一赌,就赌陛下不敢杀我。”
华清宫中。
三个太医擦着额头间的冷汗,瞟着一旁心神不宁的太后。
“禀太后,公主的脉象一切正常。”
“那为何哀家的宁儿迟迟不醒?”
“恐怕是方才公主受了惊吓。”
“当真无碍?”
“还请太后放心,臣行医多年,从未看走眼过。”王太医自信满满地汇报着。
“臣为公主开了几副安神的方子,相信不多时,公主便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