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您那好岳父,可是长安有名的富商,拿出万两黄金献给西凉,西凉才松了口。”
“但也只是将公主换作他人而已。”
“冤有头债有主,索性这嫁到西凉通婚的珍贵名额就落在了父亲您的头上。”
“若女儿猜的没错,您当初娶了胡姨娘也是仗着胡姨娘的姐姐在宫中受宠吧?”
“如今淑妃失了势,胡家肯给父亲您出这万两黄金,肯定是不易的吧?”
“你远在南州,如何知道长安之事的?”陆远山打断道,不能再让陆倾蝶在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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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山细细想来此事诡异,不要说陆倾蝶远在南州了。
就算这皇室贵族的女子也未必过问朝堂之事。
陆倾蝶又是如何得知?
“哎,说出来怕吓到父亲,还是不说为妙。”
“哼!我陆远山征战沙场多年!一身正气!岂会被你吓到。”
“那我就说了?”陆倾蝶挑眉。
“说!”陆远山渐渐失去了耐心,被戳穿计谋的失落感与羞愧感缓缓升起。
“不瞒父亲说,自我离了长安之后,娘亲便夜夜托梦与我,与我诉说那长安之事。”
一听到娘亲的名字,陆远山那严肃的脸上忽然露出了惊慌之色:
“休得胡说!”
“父亲,您急什么?我娘的魂魄在人间,难道您不欣喜?”
“欣喜?哼!我看你娘是觉得你这个女儿不省心!死不瞑目!”
“啧,死不瞑目是真,可这缘由嘛!”
“父亲还需再斟酌一番啊。”
陆远山虎躯一震,那手指竟然也颤抖了起来。
“我看你真是随了你这祖母!着了魔!发了疯!整日的胡言乱语!”
陆远山猛地一拍桌子,发出巨大的声响,把床榻上的老太太吓了一跳:
“二郎!你这是作甚!”
陆远山在外是个孝顺的,在内则是个装模作样的“孝子。”
他怒瞪了一眼老太太,甩了甩袖子便离开了寿德堂。
陆倾蝶不紧不慢地朝着陆远山喊道:
“可别忘了把海棠苑为女儿收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