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年死了,死在了她的大婚之日。

本来倒在血泊中的身体渐渐冰冷,但身上传来的温热让她猛地惊醒。

睁开眼,身上压着重物,炽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间,一双手正要往她胸前袭来。

姜年眸光一凛,精准找到对方的要害,抬腿一击,迅速从枕头底下拿出刀,嗓音冰冷:“谁?”

男子闷哼一声,发出痛苦的呻吟。

“年儿...是、是我。”

姜年猛地起身,突然察觉到不对。

这里不是柴房,是她在姜家的房间。

愣怔一瞬,怎么会?

那她房间里的这个男人是......

男人咬着牙站起来,还想上前拉姜年的手。

砰!

姜年一脚踹在男人胸口,直接将人踹出去几米远。

她从小跟着外祖在边关长大,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闺阁弱女子。

屋里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丫鬟,丫鬟敲了敲门:“大姑娘,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进来。”姜年沉声道。

丫鬟进屋掌了灯,姜年便看到床边狼狈的男子,蜷缩成一团,惊慌失措中。

“严、严严严公子?您怎么在这?”丫鬟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严青松被姜年两下打懵了,下面和胸口闷痛,缓缓站起身,哆嗦的说不出话来。

姜年淡淡道:“你先出去吧。”

丫鬟在两人间看了又看,没再说话,赶紧退了出去。

姜年缓缓坐下,眸光微冷:“严青松,你为何会出现在我房里?何时学会了这等流氓行径?”

严青松面上难免尴尬,但也恼怒:“你我本就是未婚夫妻。”

“严公子真是健忘,白日你们不是要退婚?”

“这不是没退吗?”严青松走上前来,眼底是歉疚和急不可耐,又想往她脸上摸:“年儿,你要相信我,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