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照壁后面走出来一个男人,正是刚才在街上给阿伊姆古丽付钱的那个人。
那人本来带着一脸疑惑的表情,看到是我俩,表情再次变得欣喜起来,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们……”
我点点头,道:“对,就是来报丧的。”
这一下他更疑惑了,道:“报谁的丧?”
我做了个拱手礼,表示自己是玄门中人,道:“倔驴的。”
男人不相信的摇了摇头,也回敬了拱手礼道:“道友切莫乱说,我二哥平白无故怎么会……”
话还没说完,大院内忽然传出一个怒意滔天,嗓门洪亮的声音:“丁墨,让他们进来说话!”
我对着照壁拱手,高声道:“前辈,自古以来,报丧不进门,晚辈讨口水,去了晦气便走……”
那声音非常的不耐烦道:“老夫我活了大半辈子,今天偏要碰一碰这晦气!”
我还想说些什么,丁墨一把拉住我,低声道:“大爷爷脾气很冲,你别惹恼了他,放心,只是多问几句,不会伤害你们的。”
我想了想,只好点头道:“那行,有劳丁兄弟带路了。”
见我不再推辞,丁墨似乎松了口气,带着我们便往照壁后面走。
转过照壁,院中景象尽入眼帘,两边是古色典雅的二层小楼,正前方有一口方池,池中有不少鱼儿,或聚集在水面,或藏于水草下。
方池后面是一栋三层小楼,楼梯和旁边的橱洞都是用白色大理石砌成,楼的底层和二层走廊前,上下各有石砌藻饰的三个拱形廊檐,宛如六个巨大的永不凋落的花瓣嵌在屋前。
而在小楼和方池之间,有一个老人正坐在躺椅上,一脸的愠怒。
见我们进来,老人哼了一声,冷冷道:“后生,你可知道,这种事情可是说不得玩笑的!”
我拱手略微弯腰,放低了姿态,道:“晚辈自是知道,若非故人所托,晚辈也不敢前来打扰。”
这一番话,先是放低了姿态,再撇清了关系,我就不相信,就这他还能挑出刺儿来。
闻言,老人哼了一声,从躺椅上站了起来,走到方池前,背着双手道:“后生,你是哪家的弟子,又是受何人所托,此人又是如何托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