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因为得知何安念命不久矣悲伤过度,身体不适卧床休养了没能来,侯夫人不喜何安念,来走了个过场就走了,现在屋子里只有伺候何安念的两个大丫鬟小声的抽泣着,再加上陈锡和虞沉芳两人。
想到何安念最后的算计,虞沉芳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明明是她自己把自己作死的,却要她背锅,这什么道理。什么人死为大,她难道就活该被她这样算计吗?死到临头还想让她以后不好过,想当天真善良纯洁无瑕的白月光是吧!呸,做梦,她偏就要她死不瞑目。
“呵!”虞沉芳一声冷笑,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眼中尽是不屑,“一个虚伪做作一个愚蠢,还谈什么来世?这辈子,你们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般配得让人作呕。”说罢,她似笑非笑地睨着眼前两人,表情冷漠极了。
原本还沉浸在悲伤之中的陈锡微微一愣,眉头紧紧皱起,犹如拧成了一个死结,他缓缓转过头看向虞沉芳,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仿佛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虞氏,你说什么!”陈锡的声音不自觉拔高,带着几分愤怒与震惊,虞沉芳向来温柔娴淑,他实在没想到如此刻薄的话会出自她口。
何安念的眼中闪过一抹怒色,虞沉芳的话实在太过出乎她的意料了。很快,她又调整好了表情,拉了拉陈锡的手,悲伤不已。
“表嫂怪我也是应该的,是安念太爱慕表哥,让表嫂受委屈了,一切都是安念的错,以后安念再也不会成为表哥和表嫂之间的阻碍了,如今我这副模样也是咎由自取,安念只盼着表嫂和表哥莫要因为我离了心。”
虞沉芳都想替她鼓掌,好一招以退为进。
“安念,不是这样的,你不要这样说,不是你的错,一切都是虞氏,是表哥的错,是表哥识人不清害了你。”何安念越是如此,陈锡越发心疼,心中对虞沉芳的越发恼怒。
“虞氏,你害安念如此,要不是安念心善替你求情,你还能好好站在这里,你不领情就算了,现在还这般不知悔改在这口出狂言,你,给我滚出去。”安抚完何安念,陈锡回过头红着眼睛冲着虞沉芳愤怒的吼道。
虞沉芳表情没有一丝动容,她掀起眼皮似笑非笑的看向两人,慢悠悠的说道。
“陈锡,脑子有病就要看大夫,莫要讳疾忌医,真不知道你怎么当的官,何安念如此拙劣的谎言都能将你骗得团团转,你这探花郎的名头莫不是是你爹给你捐的吧!
你自己蠢,就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蠢吗?我害她?真是可笑?她一个病秧子迟早要死的,我想她死,不告诉你药的事就行了,何必兜这么一个大圈子,还把自己搞得一身骚。
我还没有蠢到这个地步,给她假药故意害死她,这和明摆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杀她有什么区别。我图啥,我图在侯府过的太好了,找点苦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