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年知晓他日后成就不凡,心中暗道:不如指点几句,结个善缘。于是开口说道:“你日后也是我辈中人,也不必烦恼,自然有得渡之时。你既然想要修行,就要明白修行是什么。” 蝉动
杨嘉听他说日后也是同辈中人,也不由转忧为喜。于是躬身问道:“还请道长指点。”
赵鹤年道:“修行是一种自我超拔的过程。世人不懂修行,喜爱美色、口腹、名利、华服诸般外物,不知容颜易老,华服失色,牙齿脱落,名利散失,都不是长存之物,只有一灵不灭,方能得窥妙趣。
所觉非真觉,所见非真见。所谓的真理是道理本身,并非在于诉说真理之人。世人所说圣人之言并非注重言语本身,而在于出自圣人之口,这便是盲从。
我辈中人常说道不远人,若是能从身边领会道意自然,也就能通达道理。”
杨嘉听他所言,只觉字字珠玑,不由沉思良久。
赵鹤年见他有些根性,也不由暗中点头,只是知道此时也该离去,若是牵扯太甚,日后恐有波折。于是出言告辞。
杨嘉情急之下,一把拉住赵鹤年袍袖。
赵鹤年轻轻一挣便就挣脱,见到街边一个打铁火炉,将身往内一钻,借着火遁走了。
杨嘉见他顿时无影,连忙也要跟从。头发刚靠近炉灶,一声呲啦声响,将眉毛鬓角头发都燎得焦枯一片,连忙闪身后退。痴呆呆的看着炉中火焰,片刻后,醒觉过来。见到炉中似是躺着一物,连忙取过火钳,将之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