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场车祸,那是一场斗殴,两位疯子的呐喊就此结束
他们被关进了疯人院,即便如此她还是叫嚷着“世界是假的,世界是假的!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里!”
“你们才是疯子!,你们才是疯子!,疯子!”
来往护士不愿靠近的病房,隔着门投递的食物,皮包柔软的墙面,圆润柔滑的转折,无尽痛苦的哀嚎
他陷入了沉睡,那只是一场意外,那只是一次失误,生命就此沉溺
急救病房里,是他平稳的心跳,是微弱的呼吸,是不在可能看见的眼,是渴求真实的梦境
他们仅差一步便可一同永度安乐,但那轻轻一推使另一人被救下
“你们...你们都是疯子!”将镇定剂缓缓推下,快去往安乐的梦乡
[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死而已...吗?]
......
这所精神病院的装潢,出乎意料的跟现实中的那所医院的装潢差不多
甚至于让众人都开始怀念起来了
未等众人提醒,也未等祂所提醒,一个孩子就这么冲了上去
那跨越物质与意识的联系使他找到了,那所关押他母亲的病房
以及在其中已然无法看到任何事物的母亲
将门打开,在冲了进去
然后回应他的是...
“你是谁?我的孩子在哪?”
“妈...是我啊,恩妮...”
“我的孩子不叫这个名字,我的孩子叫什?我的孩子叫什?我的孩子叫什么!”
人为了活下去,会舍弃掉很多东西,甚至就连苦苦寻找的东西都会被一同舍弃
为了抵抗融合
他必须连自己的孩子的名字都得忘记,他只能记住,那最初的也最为纯粹,最为剧烈的对于他孩子的爱
如今,他的记忆中已再无恩妮的位置,有的仅有他的孩子
恩妮的心里涌出的情感已无法辨认
是愤怒,是恐惧、是悲伤,还只是纯粹的迷茫呢?
他只能手足无措地看着自己母亲手舞足蹈地挥舞着床上的枕头
对了,恩妮啊,你还记得你父母的名字吗?
恐惧与慌乱涌上了你的身心吗?
你已经记不起,这两位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人的名字了吗?
这就是代价
瞧,潜移默化的,你甚至就连你作为人的[凭依]都忘了,你要找的究竟是你的母亲,还是艾瑟尔?
你们母女只能以最为陌生的眼神看着对方
人的记忆从来没有准确过,你怎么能知道你记忆中的母亲是面前的这个人呢?
你从一开始就在怀疑,不是吗?
你怀疑这一切,所以你想进来瞧瞧,去看看过往是否在这
你获得了你最满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