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甩下的绳索都快舞成水蛇了】

祁故也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动作,竟然开启了坐骑的最高档模式,怕蔺寒枝这是在强行提速,事后身体不适,连忙在他手腕上写“别急”。

坐骑自然是听主人的话,蔺寒枝很快将速度调整回到最开始的速度。

二人匀速在蜿蜒曲折的洞穴内前行,看似无头苍蝇似的乱撞,实际上遵循着甲虫留下的爬行轨迹,那甲虫爬行过的石头上,会留下泛着浅淡痕迹的粘液,只要找到其中一道,就能顺着粘液痕迹继续走下去,几乎不会走错。

两侧的石壁上依旧遍布密密麻麻的空洞,时不时会冒出气泡来,看久了,总给人一种那气泡含在小洞里时,像是一只眼睛正在窥探外物的感觉,看得人心里发麻身上发痒。

忽而,祁故感觉到长亮着的长命锁甚至开始变得灼热,将祁故锁骨间的那块区域猝不及防烫了一下,他猛地低下头,就见那长命锁与发出的光芒已经可以用通红来形容了。

下一刻,前方一米处的浅灰色孔洞墙壁上,有同样鲜红的颜色附和着亮起来,仿佛是在回应长命锁一般。

祁故抬眸望去,蔺寒枝便自觉地拉着他往那边游,充分起到了坐骑应有的作用。

墙壁上,是整整一面极其复杂的诡异符文,以鲜血染红般灼灼发光,饶是祁故这种精通此道的术士,也难以快速从中看出它的作用与目的。

但祁故却莫名觉得这符文映在眼中时有点说不出的眼熟,就跟曾经在何处见过一般,甚至,他可能仔细描摹过几遍。

它的作用是……

蔺寒枝在海水中重重一停,他对符文了解不深,却清晰看见符文最中间的那个蔺家印记,蔺家内部有一套按照辈分分配个人的术法印记的规矩,他也有一个专属于自己的印记,而现在这个印记……显然来自于他的父亲。

这阵法或许就是数十年前,少年时代的他的父亲来到这里的原因。

“这阵……”蔺寒枝下意识低声呢喃一句,心神乱了的时刻,他想与祁故说话。

话说出口,才意识到祁故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