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有罪,求陛下责罚!”
“请陛下降罪!”
三五人跪伏一堂,请罪的态度诚恳至极。
他们突然来这么一下,显然是有预谋的。
赵卿然冷眼旁观着,似乎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众臣见状,不禁更为愤恨,开始控诉起了他的罪行。
他们纷纷觉得,昨日淮王府被贼人盗了宝物,此事本该是他的家事。
可奈何淮王却封锁城门,大肆搜捕,闹得满城风雨,百姓惶恐不安。
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赵卿然的目光却始终落在自己的腿上,仿若未闻,全程没有给他们任何回应。
坐在正上方龙椅上的赵祈安,看着眼前这吵闹的场面,只觉得头疼,实在是忍耐不住,冷声呵斥道:“够了!”
这话一出,殿内总算安静了下来。
他睨了一眼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赵卿然身上,皱了皱眉,心下颇为疑惑的道:“你自己倒是也说说呀,昨日之事究竟是怎样的?”
“陛下,各位大人都已经替臣说了,臣无话可说。”他恭敬的回话,脸上的表情并未有丝毫变化,甚至还带着几分慵懒之感,未见半分焦急之色。
赵祈安见状,叹了口气,无奈至极。
而一旁的众臣听到他如此说,纷纷又议论了起来。
不过幽王与其他几位亲王一样,始终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这场好戏。
“陛下。”兵部尚书曲楠突然上前,躬身行了一礼,方才道,“臣以为,淮王既已不做辩解,那便是已然知晓自己所为不妥,依臣所见,应……”
“应如何?”赵卿然突然开口截断他的话,目光冷冷的扫向他,“曲尚书是又想进言,要陛下收了本王的兵权是吗?”
闻言,曲楠忙低垂着脑袋,心虚的答道:“臣从未……”
“从未?”赵卿然扬起唇角,笑容嘲讽,“自本王坠马断腿那日起,你便三天两头的要陛下收了本王的兵权,怎么?你是真当本王不知你的心思吗?还是你觉得,本王腿断了,眼睛也该跟着瞎了,耳朵也该跟着聋了不成?你不多关心关心城内治安,倒是日日盯着本王手上的兵马,怎的,曲尚书是觉得,一个兵部不够你管,还想要管管淮王府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