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伯,”十七叹了口气,“节哀吧。”
“呜呜!”刘老头大哭着说,“少爷,这个畜生差点酿成大祸,幸好你们安然无恙,否则就算死也不能赎起过呀,”说着跪在床前呜呜大哭。
“刘老叔,快起来!”燕十七伸手相搀一旁,花尘风急眼状,急忙把刘老头扶了起来。
“我们吃完饭就要离开洛阳去苏州了,您这么大岁数了,留在这儿我也不放心,也跟我们一起走吧。”燕十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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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头摇摇头,“”行呀,少爷,老庄住的。命令看守祠堂怎敢擅自离开?”
“没事儿,如今已经顾不得这些了,等我看见父亲,自然会向他并明,你跟我们走吧,到苏州我可以照顾你。”
刘老头听了这话,咬着嘴唇摇摇头,露出一丝纠结痛苦的样子,接着道。“这是老奴的本分,不要为我担心。”
说着过去,把粥端过来,递给燕十七“你们早点吃了,早点上路吧,免得夜长梦多。”说着又端起了一碗,递给花尘风。
花尘风看看这粥,笑了笑,“这粥我不能喝。”
“为什么?”燕十七看看这种,又看看花尘风,“难道大哥是嫌这粥太糙了吗?”
“并非。”花尘风摇摇头,“这粥非但我不能喝,你也不能喝。”
燕十七吃惊的看着花尘风,“为什么?”
花尘风看了看刘老头呵呵一笑,“恐怕你刘叔也不敢喝上一口。”
刘老头儿怔了一下,尴尬的说。“小的熬的粥不合大花大侠的胃口,我觉得很好喝。”说着喝了一口。道“不知道少爷嫌不嫌弃我熬的粥呢!”
“唉!”花尘风叹了口气。
“刘老叔说的哪里我,这粥我喝!”燕十七端起粥就要喝。
“啪!”啪的一声,燕十七碗里的粥已经被花尘风突然扔了出去,摔到了门外。就在粥散落地上的同时,一股白烟带着蓝色的火焰烧了起来。
“有毒,粥中有毒。”燕十七大喊。
“不但有毒,而且是世上最毒的毒药化石散。”花尘风看看刘老头的。“为什么?是替刘勋报仇吗?你又从哪来的化石散?”
“呵呵!”刘老头冷笑着站了起来,“是!我儿子是坏,但是他毕竟是我儿子,你们燕家全都迁离了洛阳,把我们留下来,知道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呢?每日担惊受怕。每晚都在想,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纵然我们深受冤家恩惠,但是我留下来足矣,我儿子还年轻啊。就算这样,我老刘对燕家也没有半点怨言,依然每日辛苦的打理祠堂,从不敢懈怠。前几日看到小主人回来,我是从心里往外的高兴,原想小主人可以把我的儿子一起带走,过点像个人过的日子,没想到今天你经把他给杀了。就算他再不对,难道就不能给他一条改过的机会吗?哪怕是只给他留下半条命也好,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杀死他,为什么?”
刘勋死有余辜,但面对刘老头的质问,花尘风却又无言以对,以他的身手,当然满可以制住他,刀下留人也是轻而易举。但是嫉恶如仇的本性,当他看到刘勋恶狠狠的没有半点的人性的把刀砍下去的时候。他已经没有想过再让他活下去了。
“这……”燕十七虽然还不太明白,但也大概听出了一些意思。“刘大叔,你们守护的确辛苦,可既然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只能这样了。刘叔,您可以和我们一起去苏州,我替刘勋为你养老如何!”
老刘头看看燕十七心诚意切的样子,一时间沉默了,突然回首,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呜呜的哭着跑了出去,嘴里念叨着儿子,“儿子,儿子!”刚到门口,啪的一声栽倒在地。
“刘叔!”燕十七急忙起身查看,花尘风一把拦住了他。
“不用了!”燕十七了不解。
花尘风叹了口气,“他已经死了。”
“啊。”燕十七吃惊的把目光转向刘老头。
花尘风走过去抽出单刀,把刘老头的尸体轻轻的。翻了过来,只见他的面部和胸部都已经血肉蘑菇。无论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么一摔,也不会烂成这样。不只看不清模样,连胸口都难出了一个大窟窿血肉如糊状流了出来。
“这就是当年血洗洛阳的化石伞。无色,无味,无色。无嗅。也无药可减,虽然只喝了一口,足可以把他的五脏六腑都融化掉了。”花尘风回头把燕十七扶起来道:“感觉如何?还能走吗?”
燕十七点点头,“花大哥,洛阳真的不能再留下来了,刘老头这么好的人都被他们魔化了,太可怕了,你绝对不能再去找那个女人了,他会害了你的,你一定要跟我去苏州啊。”
花尘风点点头,“十七,那我们走吧。”燕十七看看这年久,年深日久的家,祠堂。万般皆由命,半点不由人,与其被别人糟践,不如一了百了。说着,他摇摇晃晃的把厨房的油洒在了屋前屋后。
“十七!”
“走吧花大哥!”燕十七说着把手中的火折子扔进了祠堂,霎时间火光冲天,洛阳从此再无燕门世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