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星来一惊,真是冲我来的?腹中咕噜噜一阵响,又是一股水从下面窜了出来。
沈放拿手扇风,皱眉道:“你拉屎这么臭,莫非对我有意见?”
栾星来心中暗骂,这他娘的你都能联系在一起,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真当我栾星来是好惹的么,回道:“对不住,对不住,实是今日不该吃那臭大元。”
沈放道:“莫非就是那臭苋菜梗烧菜?”
栾星来道:“正是,正是,沈兄不愧是见多识广,烧的黄颊鱼。”
沈放道:“听说这苋菜乃是我朝开国之初,才从天竺传过来。绍兴人爱吃臭物,先有臭豆腐,又有冬瓜,再有这臭苋菜。三臭之中,菜梗为王。扬州人学了过来,不敢直接佐饭,改为烧菜。据说此物比栾兄眼下拉的屎还要臭,栾兄居然吃的下去,小弟当真佩服的五体投地。”
栾星来道:“沈兄弟莫要取笑。”
沈放道:“是是,言语冒犯,实是不该。那闲话说完,栾兄,请赐招吧!”
栾星来气的七窍生烟,我他娘能站起来,还要你说,正色道:“沈兄弟说哪里话来,你我情同手足,岂能刀剑相向。”
沈放奇道:“情同手足?临安初见,你便要踢我下楼。后来济南府、燕京城,栾兄可也没少欺负我。就在今日,你还要对我出手。”
栾星来道:“那都是玩笑,岂能当真。”微微一顿,道:“咱们都是名门名家弟子,深知韬光养晦的道理。若不是真心的要好兄弟,我岂能开你玩笑?”
沈放道:“当真?”
栾星来一脸严肃,又放了个屁,蹦出几滴稀屎,道:“自是如此,只有真兄弟,才是百无禁忌,什么玩笑都能开,越开越是亲近。我跟我兄弟,也是时常打打骂骂的。”
沈放哦了一声,道:“不想栾兄如此义气,倒是小弟的不是了。”连连摇头,痛心疾首,道:“不想这么长时间,一直是我误会了栾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