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动作轻盈,便是这么多鼠挤在一起,也没什么声响。但鼠堆之中,分明有极其诡异难听的摩擦之声。这里面的鼠,果然在啃铁笼。
那伙计站的远远,不敢靠近,道:“当真是怪事,前几天才刚刚杀灭过一回,怎还有这许多老鼠!”
沈放自己也觉惊讶,不想这附近还有如此多老鼠,道:“莫不是这附近有屯粮之处?”
东门谨点点头,道:“不瞒公子,这镇上原有个驻军的粮仓。”朝那伙计道:“再唤两个人来,把这些老鼠都处理了。”
三人回到屋内,东门谨道:“公子这鼠药当真厉害,不知是何来历?有何名目?”
沈放面上闪过一丝难过之色,道:“此乃是我六师兄所创。我们住在山里,村里的老鼠又大又凶。六师哥便制了此药出来,至于名字,倒是没有。”
东门谨道:“想令师兄定也是一位奇人,不知是否有缘一见。”
沈放黯然道:“我六师兄已经过世了。”
胥苍双未说话,他自是知道谢少棠之事。东门谨道:“可惜,可惜。此药确是我所见最为灵验有效,而且不是驱赶,乃是引来杀灭,远超狐目狸腊等方。我瞧不如就叫子神令,也当缅怀令师兄。”
沈放拱手道:“多谢先生赐名。如此说,此物可做交易?”
东门谨道:“但方才所见,公子自己手上已是不多。”
沈放立知其意,笑道:“适才多有得罪,我自当留下药方,权当赔罪。”
东门谨哈哈一笑,道:“公子爽快人,难怪大师也要高看一眼。既然如此,算作绝当。此药本来勉强能入九品,但既是药方,我便评个七品三等甲下。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胥苍双道:“这些杂物,我岂比得过你。瞧在我的面上,你也不会叫沈公子吃亏。”
东门谨道:“是,那公子想换些什么?”
沈放本想推辞,转念一想,人家做这个生意,自己不要,反显得虚假。若说你们看着给,又显得自己。索性直接问道:“不知这七品之物,价值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