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古出卜吉截口道:“南京路都总管散答大人承接上谕,自前日起,严惩各地纠结党社,地痞无赖。”嘿嘿一笑,道:“你等正撞见好日子。”面色一寒,道:“若敢违抗,全都满门抄斩!”
身旁那年轻公子高声道:“正该如此!汝等叫嚣东西,隳突南北,为恶乡里,今日终有报应。”
青眼汉子身边同伴面面相觑,虽不肯信,气势已经弱了几分。
乌古出卜吉道:“尤公子,这帮人如何咬伤你家兄弟,不妨当面说个清楚。”
这主簿之子名尤闻达,也是颇有几分才气,一表人才。说起话来,也是有根有据,清楚明白,带着怒气道:“此人与我兄弟向有睚眦,今日街头狭路相逢。这厮竟不顾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纵使恶犬撕咬我兄弟。若非忠仆护卫,怕已被它咬死!”
乌古出卜吉义愤填膺,一迭声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区区畜生,怎敢如此大胆,岂不正是狗仗人势。愈见这帮贼人为恶乡里,十恶不赦!”一挥手,催促道:“给我拿下。”
两边剑拔弩张,几个兵卒在催促之下,蠢蠢欲动。对面那青眼汉子手上一松,身下大狗猛地往前一窜,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呼噜之声。兵卒见大狗发威,都是后退,不敢上前。这两只獒犬太过雄壮,瞧着着实怕人。
尤闻达更是吓了一跳,急忙躲到乌古出卜吉身后。
楼上朱之蕃胸口兀自鲜血淋漓,故作惊惶,又不敢离哥舒天过近,扮可怜道:“这番祸事来了,还望先生搭救。”
萧平安只嫌此人无耻聒噪,正想赶他滚蛋,却听哥舒天道:“小二,快些上酒!”转头瞥了朱之蕃一眼,道:“谁叫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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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之蕃眼角一抖,打个哈哈道:“先生此话何意啊?”
哥舒天道:“你有个堂兄叫朱永浩是吧?”
朱之蕃眼珠转了半圈,面上笑的更是阿谀,但却不敢接话。
哥舒天淡淡道:“你先下去把这事了了,麻利一些,然后回头见我。”他轻描淡写,但言语不容置喙。
朱之蕃转身下楼,背身之时,脸色方变,阴沉中带着一丝惊惧,却又有几分兴奋之意。走到楼梯处,先是大叫道:“还不快给两位爷上酒菜!”然后方才慢慢走下楼梯,照旧踩的楼梯地动山摇。
萧平安道:“你认得他?”
哥舒天道:“他与六合八法门不过是相互利用,自家乃是本地的土绅,他还有个堂兄,乃是卫州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