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天道:“妙极妙极,如今碍事的人没了,你们还不抓紧拜堂成亲。”
香莲这才似反应过来,掩面一声尖叫,跑到程思南身前,扑倒在地,伸手摇晃,泣不成声,道:“爹,爹,你醒醒,醒醒。”
哥舒天道:“别晃了,老夫手下,岂有活口。你怪你自己,你俩既两情相悦,你也不忍寡居之苦,方才为何不实话实说!”
香莲泣道:“我便算爱他,也需尽儿女孝道。爹爹一门心思的忠孝贞烈,我怎能忤逆犯上。”
哥舒天道:“不错,我就知此人冥顽不灵,说也没用,索性打杀了罢。”
香莲哭的声嘶力竭,道:“你怎如此阴狠手毒。”起身朝着哥舒天扑来,她妇道人家,哪里会打架,伸手直朝哥舒天面上去抓。
哥舒天轻轻闪开,道:“莫要装腔作势,你死了个爹,多了个郎君。今日就能一解春闺寂寞之苦,享那鱼水之欢,谢我尚且不及。”
香莲悲道:“事孰为大,事亲为大。我因不干不净之念,连累家父性命,不孝到了极点,还有何脸面苟活世上。”
栓柱傻傻站在一旁,看着地上程思南尸身,脑中几是一片空白。他就是个本分的乡下人,遇上此等变故,全然没了主意。
哥舒天道:“呵呵,这么说老夫替你俩出头,倒是办错了事?既然如此不识好歹,你也跟着死了便是。”
香莲痴痴不语。
哥舒天嗤了一声,道:“怕疼是么,不知道怎么死是么,我这里有毒药一份,吃上一口便死。我倒要看看,你是虚情还是假意。”自怀中掏出一个纸包。
香莲目中决绝之色,一把抢过,三下两下拆开来,只见中间一捧白色粉末,一口凑了上去。
那药好生霸道,入口便如火烧一般。香莲哎呀一声,抖手扔了纸包,抱着肚子,躺倒在地,滚成一团。
栓柱愣着发呆,此际方才“嗷”的一声嚎叫出来,扑倒在地,抱着香莲身子。看她痛不欲生模样,忽然明白过来,起身去那掉落的纸包处,一把抓起纸团塞入口中,用从附近积雪上抓起药末带雪,胡乱塞入口中。然后复回香莲处,紧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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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天冷眼旁观,只是冷笑。
忽地“呀”的一声,程思南翻身而起。看着地上兀自翻滚两人,目瞪口呆。
哥舒天奇道:“咦,你居然没死。你瞧,你做的好事,生生逼死了这两个娃儿。”
程思南目眦尽裂,爬起身来,就要打哥舒天,道:“你好狠毒的心肠。”
哥舒天道:“你有这个功夫,不如瞧瞧你女儿可有什么遗言。”
程思南嚎啕大哭,奔过去,一把要拽开栓柱。可两人死死抱成一团,他哪里拉扯的开。只能口中不住道:“香莲,香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