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泰开口道:“既然如此,你就留下吧。”
萧平安点点头,就要开口,陈观泰抬手道:“你先不急着说,请天台剑派先讲。”
云阳道人道:“今日邀诸位掌门耆宿,还有我三派会盟之长老。共议衡山派弟子萧平安勾结邪道,与魔教凶徒有染,欺师灭祖,偷学别派武功,同室操戈,暗害我派长老等事。”
萧平安怒道:“你胡说!”
沈放却是微微一怔,说萧平安与魔教凶徒有染,他自然猜到,但怎地是偷学别派武功,不是给他安的偷练邪功之罪么?这几字之差,可是谬以千里。
云阳道人也不理会,继续道:“那就请紫阳道友先说吧。”
紫阳似是早有准备,也不推托,开口便道:“此子与我早有渊源,一切祸事,却是缘起三十年前,诸位且听我慢慢道来。当年无影盗猖獗,少林德念大师偶遇一人,自称林倚天,疑心此人便是无影盗。交手却是落败,便广邀高手,在我天台山约战。此事本是误会,但交手之下,却是认出,这林倚天竟是魔教门人,而且武功奇高。我等竭尽全力,也未留住此人。那一役之惨烈,今日思之,尤是惊恐。少林德念大师、岭南大摔碑手周苍、淮南鹰爪王左一峰、平凉铁枪李元耀、黄河二鬼童盛、童林兄弟、五虎断门刀彭天寿、信义镖局阎王斧郑聪尽皆殁于此役。”
岳思彰皱眉道:“此事我亦有耳闻,被围困之下,还能连杀三十余人,从容逸去!那人三十岁年纪,便如此强横?”
卓青行冷笑一声,道:“有什么不信,我一只手就毁在那里。此人一身古怪武功,匪夷所思,无人识得,手中一把奇剑,削铁如泥不说,更可如飞剑一般脱手伤人,一套奇门步法,形如鬼魅,内功已入斗力境上段。那日山上,德念大师武功最高,也不过与他境界相若。周苍老迈,我与云阳道友虽当壮年,也不是他之敌,其余人等更是不堪一击。”
中和子道:“呵呵,便是如此人物,教你们这个好徒弟给放跑了。今后大家伙可得小心一点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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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登楼干咳一声,道:“这些事情都尚未查清,中和道友如此说话,怕是有些不妥。”
沈放道:“哥舒天么,本就是你等冤枉了他,为何不说?”
中和子瞪他一眼,道:“魔教余孽,人人得而诛之。”
沈放道:“我听闻双尊也是魔教中人。”
中和子大怒,道:“臭小子,拿双尊吓我么!”
云弄子道:“你莫打岔,听他继续说。”
紫阳接道:“那一战天台剑派伤亡最重,自是不肯与他善罢甘休。可这贼人胆量,当真非同一般。我等皆以为他逃下山去,谁知他却潜入派中禁地,躲藏了数日不说,还将天台剑派的镇派宝典‘天元造化功’盗走。”他如今投入点苍派,说起天台剑派,也不见一丝感情波动。
萧平安对前面的事情不知,这里却是听哥舒天讲过,当即大声道:“你胡说八道,哥舒大哥当年重伤,不久就被你们抓到,一直关在你们山中!”
衡山三派论剑,紫阳害己之心已是昭然若揭。这么多年,对他的一丝感激之情,早已烟消云散。却不想此人竟是如此卑鄙下作,信口雌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