纥石烈光中呵呵一笑,道:“自然稀罕。”
宋源宝奇道:“你也知道?”
纥石烈光中摇头道:“柴府九爷啊,燕京城何人不知,何人不晓?我说一事你知,大定二十九年(1189年),当今圣上继位,几个兄弟都有封赏。如今的瀛王被封寿王,少年得意,身边一群纨绔子弟,整日呼啸城中,肆无忌惮。一日醉酒,有人出馊主意,说京城有个柴九,傲气的很,不如去折折他的威风。一群人趁着酒性,跑到柴府,倒也未敢太过放肆,不过朝门上扔了几块砖,吵骂了一刻钟功夫。柴家连个人影都没露。然后你猜怎么着?”
宋源宝也知这柴家必不简单,仍是不服气,道:“怎么,他敢叫人去杀了什么寿王么?”
柴霏雪柳眉微蹙,道:“就知道打打杀杀,都跟你一样是贼么!”
纥石烈光中哈哈笑道:“柴家显扬门第,可从不做仗势欺人之事,柴家的仆人上街买菜,都要比旁人多给几文。人家根本没搭理此事,可刚过了一日,这寿王老老实实,一身布衣,乖乖一路步行,从自家府里一直走到柴府,登门谢罪。”朝沈放笑道:“沈兄弟,这可不是小事,这么多年,可没听说柴九爷请什么人府上做客呢?”
秋白羽也冷笑一声,对宋源宝道:“柴伯伯若说想见见少林方丈,虚明大师明日就能到燕京,你信么?”
宋源宝摸摸脑袋,看看柴霏雪,道:“你家倒是嚣张,那怎么沈大哥要见皇帝,你又办不到。”
柴霏雪没好气道:“你没长耳朵么,我爹爹不肯,我又没那面子!”
宋源宝连连摇头,道:“反正你答应了,事却没办成!”
柴霏雪大不高兴,略有些气道:“好,我就办成了给你看!”起身拂袖而去。
见她出门,花轻语朝宋源宝一挤眼,夸他激将法使得好。
秋白羽却是冷笑道:“我要是你,这几日就乖乖待在这里,可千万不要出门。”
燕京城北,有一燕子楼,乃是燕京各大商会聚会之所。虽不似得意楼一般富丽堂皇,却更是典雅幽静,后院花池之畔的“茗远轩”更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品茗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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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窗之处,一人正望着水池独饮。白面长须,仪表堂堂,左脸却有一道暗红抓痕。有意拿白粉调些胭脂遮掩了,不细看还真看不出。
此人正是郑挺,他自来了燕京,便是诸事不顺,如今手中越加窘迫。就算家里一头恶龙,四头大老虎不发作,他自己也过不下去了。他钟鸣鼎食之人,岂是过苦日子的。可如今自己头上没有乌纱,又不谙商贾,燕京城中无依无靠,实在是好生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