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政皱眉道:“潘兄莫要口无遮拦,沈兄是决意退出,又不是另选他人。可这又是为何?”
沈放也觉遗憾,但心意已定,道:“实是另有要事,分身乏术,只得忍痛割爱。”
黄焕之一只手仍是吊在脖上,他这几日多得沈放照顾,又与沈放同处一室,情谊已是非常,忽听此言,心中不舍,更是难过,拱手道:“既然如此,不能强求,不知沈兄住在何处,平日里,若是得闲,我等也去拜访。”
沈放道:“自当倒履相迎。”将纥石烈光中府上地址说了,也言明乃是借宿朋友之处。
李云政却是喜道:“原来是光中兄的朋友,我与光中兄也是旧识,已有多年未见,改日定当上门一叙。”
回到纥石烈光中府上,天尚未黑。几人知他今日回来,都在相候,柴霏雪也是在座。
纥石烈光中道:“果然如沈兄所料,前日那郑挺前来拜会。还带了礼物,我已邀了他明日一同去齐云社看蹴鞠。”
一旁柴霏雪和花轻语两人窃窃私语,对沈放倒似视若无睹。沈放也觉奇怪,问道:“她们两个又在商量什么?”
宋源宝一翻白眼,道:“还能是什么,商量明天穿什么衣服呗,已经说了一下午了,也不嫌烦。”
话音未落,耳朵已经被人揪起。花轻语与柴霏雪一左一右,一人拉住他一只耳朵,齐声道:“你说什么?”
其实宋源宝如今已经十五,虽未足龄,但古时男子十五岁“束发”,十五到二十称“舞象”,虽不到“弱冠”不算成年,只能算童子,但勉强已经可以算是小大人。
沈放比宋源宝也不过大上三四岁,与柴霏雪、花轻语更是接近。可偏偏所有人都拿他当小孩来看,一来他身材瘦小,生就一张娃娃脸,二来他也太过调皮,在众人眼里,就是长不大。花轻语、柴霏雪、颜青、叶素心、水灵波等人与他玩闹,谁也没有避嫌的念头。
纥石烈光中道:“对了,天气越来越冷,我与沈兄弟也订做了一些衣物,都在兄弟房中。你晚上试试,若是不合身,再叫他们去改。”
沈放稍觉尴尬,道:“叫兄长破费,我身上这身其实还好。”
花轻语一脸嫌弃,道:“就你一个觉着好。”
一旁柳传云笑道:“跟他大叔一个臭毛病,旁人穿新衣都是开开心心,他却和要杀了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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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飞卿几人都笑,鲁长庚怕他面子上过不去,笑道:“你们这五日过的如何?”
沈放将大致情形说了,几人都是点头,都觉果然有些趣味。有人偷袭自己一事,也是说了。
众人都是皱眉,李承翰问道:“你真不知是何人?”
沈放摇头道:“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