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安一掌推开窗户,只见外面暴雨倾盆,楼下方,密密麻麻的金兵将整座楼围的水泄不通。就连对面楼上,也都有金兵把守。各个弓上弦,刀出鞘。
下方四周廊柱之间,布满了火把,正中间坐着一名金国大官,五十多岁年纪,白白胖胖。他坐在廊内,身旁却还有两个侍女给他撑起两把大伞。那两个女子浓妆艳抹,在一众兵将之中,煞是惹眼。
身前院中,一金将顶盔掼甲,手按刀柄,就站在大雨之中。
秦晋也站到窗前,扬声道:“狗官,我等不过六人,你布下如此大阵仗,未免兴师动众。”
温迪罕永谦道:“你们几个,本府自然优待,待会将你们慢慢烤成人干。”
萧平安鼻端一股异味,暴雨中仍是偶尔清晰可辨。低头看去,楼下堆的都是柴火,塞在屋檐之内,看上面黑乎乎一层,显是浇了猛火油。
只听一人有气无力道:“是那姓应的干的,罗老头被他杀了,铁门关的死死的。”却是宋源宝忍不住回去看了一眼。
秦晋面色苍白,慢慢退了一步,身子竟是一晃,慢慢道:“都怪我,急于求成。”声音越来越轻,道:“我只想着早些结束这一切,反是害了大伙。”
众人都是不语,也无人责怪秦晋。众人开始便知此事有鬼,一番推敲,断定此乃是敌人的阳谋。以几万,甚至十几万开封府百姓性命要挟,逼得他们樊楼决战。樊楼之行乃是大义使然,不得不来。
问题出在这条地道,众人都以为选择了一条敌人万万意料不到的路径,却不想正中下怀。
这地下密道,若是应义新所说,他自己截获情报,又知晓密道,只怕众人多少要有人怀疑。偏偏跑出个罗老鬼,此人诡异,却又叫人不得不信。
但若应义新早知罗老鬼其人呢?地下生活不易,一针一线都是难得,罗老鬼模样又太过古怪,纵便再会掩藏,也终有露出行迹的时候。难免也被他算计在内。
只是应义新竟会叛变,投降金人,也叫人措手不及。万万想不到。鬼樊楼十大鬼王,都是心狠手辣,穷凶极恶之辈,干的坏事实在太多,只能躲在地下,永远见不得光。与朝廷法纪完全就是背道而驰,两边相互不齿,完全就不是一路人。
况且一连多日,应义新都在带人厮杀,扞卫洞穴。他浴血奋战,那也是有目共睹。
萧平安目视楼底,沉声道:“我从这面出去,你们从后面走,咱们冲出去!”
水灵波帮秋白羽拔出肩上羽箭,又简单包扎,秋白羽一声未吭,也站在窗前观望,此际摇头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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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源宝探头看了一眼,吓了一跳,道:“猛火油柜!这么多!”
秋白羽道:“人家早想好了,根本不跟咱们打,只要露头,箭雨齐下,十几具猛火油柜一起对着喷,你是神仙也招架不住。”
萧平安斩钉截铁道:“那也要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