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道:“绍兴啊。”
二弟一拍大腿,道:“对,对,绍兴,绍兴,前年他来看我,我还请他去逛了趟窑子。二牛兄弟就是仗义,非要抢着付账。如此说来,都是自家兄弟,先前多有得罪,两位就请进城去吧。”
少女乌溜溜的一双大眼瞪的浑圆,道:“二牛今年才七岁,三年前你就带他逛窑子?还抢着付账?”
二弟瞠目结舌,一张脸由黑转白,又由白转红,恼羞成怒,道:“你莫不是消遣我等!”
少女一脸委屈,道:“哪有,我不是很认真跟你们盘道么。”
大哥也看不过去,道:“那怎么七岁的孩儿也拿出来说!”
少女振振有词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没错,他不过是个小孩子,但万一人家有个厉害的爹呢?他要是燕长安的儿子,剑圣寄幽怀的孙子,你敢不搭理?你若是看他年纪小就不当回事,惹上人家,岂不是哎呀糟糕不得了。”
大哥摸摸脑袋,看看自家兄弟,又没了主意,道:“兄弟,我怎么觉得她说的挺有道理。寄幽怀我知道,燕长安是谁?”
二弟也皱眉道:“我也不知啊。好,算你有理。那这个什么二牛究竟是个什么来路,他爹是干啥的?”
少女一脸无辜,道:“村里杀猪的啊,怎么了?”
大哥和二弟对望一眼,都是一脸绝望。
少女兴高采烈,道:“咱们接着盘啊,我还有好多认识的朋友没说呢。”
大哥和二弟齐齐摆手,同声道:“算了,算了,两位请过桥吧。”
少女得意洋洋,朝那少年道:“你看,全靠我机智,化解一场大难。”
两人牵马过了桥,那少年摇头道:“你倒真有闲情,那两个莽汉,你岂不是一根指头就打飞了。”
少女眨眨大眼,道:“那我要是个不懂武功的村姑呢,又不是什么都能用武功解决。”
这两人自然就是沈放与花轻语。两人过了泗州,一路北上,已经深入金国境内。
花轻语初入金国,处处感觉新鲜,遇到两个剪径的蟊贼,也觉得与宋国不同,玩心大起,非要跟人盘道。
沈放自然没她这般好心情,却也不劝阻。朱裕兄弟事后,他更是心中压抑,只觉所见世间一切,都是不平不公,凡事在他看来,又都索然无味,毫无意义。
进了曲阜城,便觉异样,城中死气沉沉,一股阴郁之气。来往的行人莫不垂头丧气,板着一副脸孔,偶有两个无知孩童嬉闹,也片刻便被家人抱走。
沈放两人心中存疑,花轻语拉住一人,问道:“这城中何事?为何你等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