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星来看看地上归元剑,伸手摸了摸脑袋,又看看沈放,道:“娘的,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有些后悔。”
两人相视一眼,都哈哈笑了两声。
仍是栾星来开口道:“前日你出尽风头,想是得意的很?”
沈放道:“我又没做成什么事,有什么好得意?”
栾星来嘿嘿一笑,道:“算你还有几分自知之明,你出了个馊主意,大家不去反驳,无非是都有忌惮,只好各退一步。”
沈放摇头道:“在下出的并非什么馊主意,我是真心如此想,若是天下人人有事做,人人有钱赚,没有贫苦,大家都能吃得饱饭,岂不是好?”
栾星来冷笑道:“你年纪不大,不想真如此幼稚。朝廷都不去做的事,旁人怎会下功夫?你要办什么下等人学堂,待你做了宰相再说吧。”
若是一年之前,沈放定还要和此人辩上几句,此际却是偃旗息鼓,不与他争,只是淡淡道:“那日许多人,但凡有一个听得入耳,我也是知足的了。”
栾星来冷哼一声,道:“如你一般的傻子,我看半个也不会有。”
沈放道:“原来阁下是专程来嘲笑我的。”
栾星来道:“你知道东方使大人如何说你?”
沈放哦了一声,道:“如何说?”
栾星来看定沈放,一字一句道:“东方使说,你这个人,若是不能收服,最好是抓紧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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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不惊反笑,道:“不想东方使如此看重,在下实在是受宠若惊。”
栾星来哼了一声,道:“你倒是不怕死。”
沈放笑道:“看你不像是来杀人的。”
栾星来耸耸肩,道:“我虽看你讨厌,却也不至于要你性命,更何况燕京你那一位朋友也不是好惹的。”
沈放心念一动,心道,听他们兄弟之前所说,他们说的应是柴霏雪姑娘无疑。无方庄之时便知柴霏雪来头不小,一句话就骇的胡群立变色。此际就连栾星来兄弟,这昆仑派眼高于顶的人物也是忌惮,实在想不出她究竟是哪家的大人物。
栾星来见他不动声色,立刻又觉得沈放讨厌起来,冷笑一声,道:“你也莫要得意,以你资质,终究是上不了台面。这乾元之会,你是想也不要想。”
沈放不知他所说“乾元之会”究竟何物,听名字倒仿佛与乾元书院有些关系,料想栾星来必不会说,也不去问。
栾星来慢慢站起,道:“好,话说完了,你也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