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阳光明媚,他搬了个躺椅,半躺在院中树下,这是一颗核桃树,叶子早已落光,日光透过树梢,也没有多少阻隔,正照在他手中长剑之上。
自大宴之上,借助蚂蚁分辨三剑之后,沈放对《器经》中的学识更多了几分兴趣,按《器经》所说,没有人喜欢失败,有灵之剑亦也是如此。
沈放虽不能尽信,但心中既有此念,再看归元剑,好似真有些消沉之感。
沈放随即心中也是发笑,剑毕竟是死物,又怎会消沉,这颓丧二字,多半还是应在主人自己身上。自己嘴上不认,但屡战屡败,心中岂能没有波动。
看着剑上映出一张落寞脸孔,沈放正自出神,突听有人大声道:“沈小哥在么?”脚步声响,却是何安在自院外走了进来。
沈放虽识得此人,却并无深交,见他突然来访,起身抱拳道:“原来是何长老。”
何安在笑道:“我还到处找你,你却是舒舒服服躺在这里晒太阳。”
沈放见他言语熟络,透着亲切意味,更是有些奇怪,道:“何长老寻我何事?”
何安在却不直说,自顾道:“你这房子不小,干嘛不找个看门的僮儿。我叫了半天,若不是长脚跟我说,我还道屋里没人。”
沈放笑道:“我穷的叮当响,差点房钱都付不出,哪里有钱请僮儿。”
何安在道:“你又与我说笑,你上个望湖楼就有五十两金子,那日林府大宴,如此风光,林家的赏钱还少的了你?居然跟我哭穷,这才几日功夫,你这富人的毛病也学会了。”
沈放道:“哪里,哪里。”他倒真不是哭穷,望湖楼那五十两转手就送给了莹儿,他连碰也未碰,在林府之中,林怀玉是有叫莹儿送他金银,全让他推了回去。他是桀骜之人,哪里会去在意贪图富家的笼络施舍。更何况在他心中,也从未将银钱看的过重。
何安在东拉西扯,跟沈放闲聊,沈放知他必是有事,也不点破,随着他性子天南地北扯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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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了几句,何安在道:“对了,此次寻你,只因前些日子你帮了不少忙,帮主答应给你些好处,偏偏找不到你人,若不是长脚说起,我还道你跟你师兄一起南下了。”
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沈放,道:“帮主知你有伤在身,特意拿了些伤药给你。”
沈放接过瓷瓶,立刻闻到一股刺鼻药味,沈放略一分辨便知乃是一般的伤药,瓶子也封闭不严,定是随随便便找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