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鑫道:“未必可喜,师弟本不该有此境界,但不知何故,他偏偏就会了。如今师弟好比一个小孩,却举着一千斤重的大锤,我等不知他为何能举得起来,更不知那大锤会何时落下。”
柳传云皱眉道:“如此严重?”
鲁长庚道:“武功一道,讲究内力、功法和招式,半分不可取巧。上乘武功,招式必要有内力辅助,依靠功法将内力传导,才能突破人躯体极限,使出叫常人望尘莫及的武功来。招式若是大车,内力便是拉车的马,功法便是驾车的人。你也知道师弟经脉不好,练不成内功,但眼下他却学会了如此高深的招式。就好比一辆大车,既没有马拉,也没有人赶,却跑的飞快,这还不够吓人么?须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辆大车太大太快,连师傅和燕大侠都驾驭不了,更何况一点内力没有的师弟,叫人如何放心。”
鲁长庚沉声道:“麻烦的是我等根本不懂他这功夫,可能真有大患,却也可能一点问题没有。”
李承翰摇头道:“怎会无事,适才师弟两剑使出,手臂不住乱颤,显是用力过猛,已经超出他肌体之能。若是多使几次,只怕就……”硬生生忍住不说,但言下之意,显是反复使用此招,必会对沈放手臂有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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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飞卿缓缓点头道:“不错,那招‘烈阳’先不去说,‘渔舟唱晚’一招,看似舒缓,却是全身力道已爆发到极致,快到我等看上去竟像慢了。只怕如今师傅他老人家也难做到,师弟他一丝内力也无,定是难以承受这经络内的压力”
柳传云急道:“怎会如此,那我等该如何?”
诸葛飞卿道:“他既然是从那《天地无情极》上所学,眼下只有抓紧将书寻回,请师傅他老人家参看。”见柳传云神色焦急,道:“五妹也莫太心急,只希望我等都是多虑了,师弟只是机缘巧合学会这两招。”
柳传云皱眉道:“黑鹤老前辈也真是,此等绝顶武功怎能就随随便便给了师弟,还任他胡来。”
李承翰道:“这倒怪不得黑鹤前辈,我曾听师弟说过,此书甚是难解,黑鹤老前辈也是一无所知,甚至连这是本讲意境的书也是不知。谁知师弟天纵奇才,居然真的看会了。”
吕鑫道:“那如今该怎么办?”
诸葛飞卿道:“不管这招数是否有什么隐患,都要教师弟莫要使了。
李承翰道:“你有此招,岂会不用?难办的是,咱们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用然,又如何说服师弟?便是劝他不用,真有生死关头,哪还考虑这么多。”
众人对望几眼,都知李承翰所言不假。
李承翰摇摇头,道:“出谷这才半年,小师弟性子却已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