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路同行,言语投机,年纪相仿,此时不免有了比较之意。看萧平安三人,却是神色各异。水灵波乃是峨眉弟子,又素知青城派高低,自是担忧,紧张之色溢于言表。林子瞻却是站在水灵波身旁,一副跃跃欲试模样,不时要向水灵波偷偷瞄上几眼。唯独萧平安却是浑若无事,脸色一如平日,半点不见波澜。
唐中周暗自点头,心道,这几年衡山派上升之势极速,看这两位弟子,果然都是有不凡之处。
众人落座,峨眉派和褚博怀几人坐在左手,青城派一行右侧坐下,双方遥遥相对。
慧真师太见几人大大咧咧,神情透着志得意满之色,再也按捺不住,怒道:“广镇子,你掳去我门下弟子,竟还敢恬不知耻,上我山来!”
广镇子微微一笑,道:“贵派慧静师太和几位弟子是在我派中作客,眼下就在山下,我等待如上宾,可不曾得罪。”
褚博怀和唐无意对视一眼,心想这广镇子有恃无恐,竟是直认不讳,既然带着几人,却不上山,分明就是要挟之意。
慧然师太道:“想是我这师妹冲撞了青城派的高人?”
广镇子道:“哪里哪里,你我两派都在川中,是为近邻,本该当亲近。可这些年却势同水火,弟子屡有冲突,师祖前辈若是泉下有知,必也是伤心不已。我派请慧静师太几位上山,也是想怎生想个法子,化干戈为玉帛,绝无恶意。”
慧英师太道:“如此说来,甄掌门倒是真好意了?”广镇子俗家便是姓甄,名意融。慧英师太“真好意”的“真”字说的声音甚大,显有讽刺之意。
慧真师太道:“既然如此,为何要抢去我峨眉宝剑,还绑了我派中长老弟子。”慧真师太身高体壮,说话本就声大,此刻带着怒意,更是如同吵架一般。
甄意融下首坐着广玄子,开口道:“慧真师太不必动怒,慧真师太几位如今就在山下,少时便上山与诸位相见。”
慧然师太看了他一眼,道:“车平野,便是你出手擒下我派门人么?”
广玄子也是成名多年,慧然师太直呼其名,显是怒极了他,一点脸面也不肯给。广玄子车平野微微一笑,也不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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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然师太又道:“甄掌门,今日泰山掌门和唐家掌门都在此地,贵派若是不给一个交待,可莫怪我翻脸无情。”
褚博怀忙道:“慧然掌门请勿动怒,既然甄掌门亲自上山拜会,想必会说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