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简州,那边确实有个黄香主。此人是前朝名将之后,为人倒是仗义,却不知为何也入了玄天宗。这玄天宗本就是乌合之众,你只要武功够好,就能在宗里找个好差事,人品过往一概不究,投身于其中的也多半不是什么好人。你想名门正派,有根有底的,谁会另投他门。这玄天宗想也只能找些江湖散人或是别派弃徒,反正我对这玄天宗是没有半点好感。”
萧平安道:“这玄天宗还做些什么?”
穆胜英道:“我看他们就做两件事,一是招兵买马,只要会几下功夫,愿意加入玄天宗,他是来者不拒。每到一处,将小门小派一番打压,全部收到门下。其二便是敛财,每到一地盘剥百姓不说,原先附近黑道的买卖尽皆拿过来。为此也是不择手段,抢劫杀人,强取豪夺,坏事可着实干了不少。”
萧平安皱眉道:“这玄天宗如此可恶,怎没有人去对付他?”
穆胜英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这玄天宗也狡猾的很,每到一地,跟势力强劲的大门大派都是礼数周全,各种送礼讨好。人家占下的地盘也不去碰,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谁又愿意与他为难。还有就是这玄天宗的实力也不容小觑,他在每一路或两路有一位堂主,这堂主均是武功高强之人,堂下还有副堂主、长老、护法,各地州府城镇则设香主,也都是武功不弱。你说的那简州黄汉,在川中地区也是赫赫有名的高手。至于成都府和潼川府路两路的总堂主,褚帮主大概也听过,乃是小楼一夜听春雨蔡夜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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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博怀眉毛一挑,惊道:“蔡夜阑!这老怪物什么时候跑到川中来了?”
穆胜英道:“这蔡夜阑七年前跟华山派结怨,一个人搅的华山派鸡犬不宁,华山派出动派中众多高手,都抓他不住。后来华山第一高手风危楼出手,才勉强将他赶走。这几年过去,此人似又练成奇功,如今武功之高,恐怕已不在九州八奇之下。”
褚博怀点头道:“此人确是高手,还有山东两路的司徒晓峰,看这阵仗,他其余各路堂主也定非泛泛之辈。这玄天宗如何能网罗如此多高手!”
穆胜英道:“是啊,大伙也知他厉害,轻易又怎肯与他为敌。就算瞧不过眼,也只能装作看不见。”
萧平安皱眉道:“我就不信他能如此嚣张下去。如此作恶,定有报应。”
穆胜英笑道:“我等也愿如小兄弟所言。”看他神色,显是没把萧平安这话听在耳里。
穆胜英走后,萧平安犹自愤愤不平。褚博怀看看他,欲言又止。
几人回去休息,林子瞻知萧平安又要练功到半夜,嫌他吵闹,自去跟宋源宝一房睡了。
萧平安回到屋里,仍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到院中打了两趟拳,回到屋里又盘膝练功,渐渐入了空明之境。他右臂手少阳三焦经内息几日前已经过了“鱼腰”、“攒竹”,此际离“印堂”只有薄薄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