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又能如何呢?费伦齐在皇后心目中的地位容不得皇帝陛下乱来。把这封信再送过去,反而会给他制造更多的压力。”
明面上伊丽莎白的日常生活依然平静,但暗地里早就波涛汹涌了,和那几位匈牙利人之间的关系闹得很僵。
“说得好听,还缓解紧张的局势.紧张局势不就是他们造成的吗。而且消息传到布达佩斯再送信来这儿少说也得10天,现在才不到9天,显然对方急了。”
“你暂时先把信收好,等有用了我再找你。”
就在米克上了马车离开医院的时候,卡维还在另一边的诊室里给盖泽做导尿。丁丁的伤口离冠状沟不远,影响到了插尿管时的提拉操作,尿道里也有出血后留下的凝血块,所以整个过程进行得并不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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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盖泽的一声声惨叫声中,几人反复折腾了半个小时,这才把管子插进膀胱,成功缓解了他的尿潴留。
和当初给费尔南做导尿不同,盖泽本来就有外伤,再让膀胱遭罪就显得没必要了。在攒够600ml尿液后,他夹闭了尿管,等一段时间再放,防止膀胱因为剧烈收缩而导致内壁出血。
“好了,总算结束了,怎么样,胀痛的肚子舒服点了吧?”
卡维洗着手,还想问问盖泽感觉怎么样,谁知这年轻人已经疼得晕了过去,没半点反应:“晕过去也好,阿莫尔不在身边,待会儿做麻醉也容易些。”
不得不说,老克尼塞尔也是给足了信任,屋子里叫成这样也没敢吭声。等诊室门打开后,他这才进屋:“卡维医生,都结束了?”
“插管子的时候有些困难,不过结果是好的,尿都排出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
这时前任主席先生的身后突然多出了个人影,卡维上下打量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是之前在火车站见过的市长罗斯特。
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他确实得来一趟看看情况。只是出现的时间有些晚了,该做的都做了,该安排的也有医院院长来安排,轮不到他。
清创和导尿结束,接下去就是手术。
按照常理,不可能一直让这样的伤口敞开着,需要及早做缝合,所以卡维希望立刻手术:“本来在这儿就能做的,考虑医院不少医生想看缝合操作,院长就临时腾出了地方。现在伤口也处理得差不多了,马上送过去吧。”
老克尼塞尔点点头,就想着把事儿全交到卡维手里,自己等结果就行。好不好,那都是这个小儿子的命,由不得别人。
但一旁的罗斯特却觉得不妥:“现在就要手术?”
“不然呢?”卡维觉得奇怪,“虽然断了尿道和血管,但归结起来就是缝合而已,又不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要不,我们再等一天?”
“等?这可是开放性伤口,为什么要等?”
罗斯特和之前在火车站时不一样,连着两个问题都没有正面回答卡维,而是把老克尼塞尔拉到一旁,小声说了会儿悄悄话。
卡维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但很快就释然了。反正自己就是个医生,做的不是特别复杂的手术,由家属来定时间也很正常。在他这儿,但凡不肯听取建议的,术后一切结果全由自己负责。
他眼神示意了贝格特,让他马上用德语写了份手术时间延后的声明,等对方签字。而善望和杰克则负责准备包扎丁丁的干净纱布,尽量防止感染。
瑞士的工业发展要比其他国家落后很多,民智方面也落后了很多。
当卡维听到他们的新计划时,一度以为回到了50年前,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这有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