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工作就自己找咯。”李本晃了晃酒杯,把剩下的威士忌倒进了他的杯子,“要是真觉得混不下去了,可以来找我,我帮你想想办法。”
“搬运工?还是伐木工?刷漆工?”
“当然不是!”李本微微后撤了脑袋,帮他整了整有些油腻的衬衣领子,笑着说道,“那种社会底层才会去做的工作不适合我们,我们要活得够体面,还得把钱挣了。”
萨菲特就像在听笑话:“你可真会开玩笑。”
“今晚换上一套最体面的衣服,跟我去见个人。”李本的脑子很快就发现了萨菲特存在的价值,“想赚钱就别问为什么,也别问去哪儿,跟我去就行了。”
“......能赚多少钱?”
“至少是你之前两年的收入。”
......
霍特和塞迪约有把卡维技术发扬光大的计划,萨菲特和李本有翻身赚大钱的计划,而成功实施了高尔夫填充术和自制vsd的卡维也有自己的计划。
首先是接下去的两台手术。
一台是劳拉的汝房重建,是让现如今基本没多少质疑自己的声音彻底闭嘴的手术。同时也能让诸多被切掉汝房的乳腺癌女性看到希望,将肌皮瓣更多地用于整形之中。
另一台就是比才的喉癌。
之前卡维的喉镜检查明确了他喉咙里有异物,但在卡维催促下的三次病理活检中都没有发现肿瘤细胞。
卡维有现代外科思维,这种关键位置出现肿块异物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只要是人就会对外科有畏惧心理,作为肿瘤诊断的金标准,病理没有发现肿瘤细胞就没法下诊断,也成了比才不手术的重要且唯一的原因。
历史上的比才还能再活9年,撇开其他可能存在的疾病,他的咽喉肿物很符合香烟和hpv感染后的病变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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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切早好,越拖越危险,等将来真的癌变了,卡维也没很好的根除方法。他向这位音乐天才灌输了大量医学知识,妄图说服对方遵照自己的考虑同意手术。
然而卡维还是低估了比才逃避就医的决心。
艺术家往往都很固执,尤其他现在还没有创作出一件像样的作品,肯定会考虑手术失败的后果。告别这个世界倒是其次,最关键的是没能留下足以证明自己的作品。
卡维愿意尊重比才的决定,手术可以向后延期,反正他自己也有其他事情要做。
拍卖来的艺术品由古斯塔夫代为看护,早于两天前送去了瑞士苏黎世。在那里古斯塔会给卡维订下一个保险仓库,并在自家银行里开设账户。
同时他再次光顾了巴黎化学研究所,买来了足够的双氧水和酒精,电报去往维也纳让那里尽快送更多的药品来巴黎,为接下去的手术做好准备工作......
但这些在卡维看来都是其次,真正有意义的还是今天自己要见面的大人物。
“巴斯德先生在么?”卡维对管家介绍道,“我叫卡维,是名奥地利外科医生,想见见教授。”
“卡维医生。”管家微微欠身,问道,“请问,您有预约吗?”
“不好意思,没有。”
“真是对不起,巴斯德先生在地下实验室工作。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能进去打搅他。”管家委婉地下了逐客令,“您可以明天去化学研究所,说不定他会去那儿做报告。”
卡维就是一路从那儿碰壁过来的,巴斯德明显对他这位外科医生没什么兴趣。
“打扰到他的工作我很抱歉,我希望能把这份实验报告交给他。”说完他从包里抽出了一叠厚厚的文件,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数据和文字,“见过这些实验数据,我想他一定会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