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依照你肚子里的情况来判断了,不过这10%里的绝大多数会在当天死亡,几乎不太可能活到第二天。”
费尔南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命运:“这不还是死刑么?可能比死刑更折磨人!”
“你犯的罪行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卡维对他的话不以为意:“还是得感谢国王陛下,如果换做英国或者法国,你可能早就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要是时间再往前推移一段时间,你可能在地下室里就被人乱棍打死,根本没有上处刑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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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费尔南大笑了几声,“你说得对......”
卡维看着药物缓慢注入了他的体内,让一旁的马蒂克开始监测心率,然后继续解释道:“但即使如此,这和死刑还是不一样的。”
“都是死,能有什么不一样?”
“单纯的死刑只是毁灭你,可能会平息许多人的愤怒,但对人类族群而言你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屠夫而已,没有太多的意义。”
卡维看着科赫手里的血压计和马蒂克手里的听诊器,说道:“但这台公开的手术不同,你的生命至少在赎罪的同时也稍稍推动了外科的发展。”
肾上腺素入血后马上就起了反应,费尔南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可他对卡维的这番说辞却没有任何反应:“......”
“可能在我的看法里,这也算是一种‘救’吧。”卡维问向那两位,“心率血压怎么样?”
“心率从原来的95上升到了115,变化非常明显。”
“血压出来了,上压113,下面是......60。”科赫摘下了自己耳朵上的听诊器,有些奇怪,“下压似乎没什么改变。”
卡维并没有意外,因为这是肾上腺素的正常反应【2】:“再监测一会儿,等半小时后看情况再决定给不给加量。”
“好。”
费尔南杀过不少人,知道自己当时的状态,但在卡维和他的团队身上他找不到这种东西。似乎他们就是为了医学在工作,从没考虑过要自己的性命。
“你完全可以找其他人来试药,或者找其他吐血的病人,何必找我?”
“谁让你曾经是我的病人呢。”卡维叹了口气,发现对方似乎会错意了,连忙补话解释道,“别误会,我只是在惋惜自己的技术罢了。要是你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在大街上,我之前用在你身上的技术可就全白费了!”
......
这次的实验很成功,费尔南身体耐性比卡维想象得要高一些,让他采集到了不少有用的数据,包括单次有效治疗剂量以及轻微过量的剂量。
找到用药边界,手术时卡维心里就有了底。
很快,时间来到了露天手术当天,5月10日下午1点。
不得不说在拉斯洛建筑队确实给力,在不到三天的时间里,圣米歇尔广场中心喷水池周围的空地就被用一层层木质围栏和座椅做成了开放式的手术剧场。
一个可以容纳上千人的类似缩减版古罗马经济场的露天狂欢广场就这样拔地而起。
这确实是一次大胆的尝试,至少在欧洲有载历史中,只有死人解剖才有过这种阵仗,活生生的死囚+重病+手术的组合实在太稀有了。
因为稀有,即使明面上没有金钱折腾的位置,金钱才会不顾一切地涌入其中。
这场手术内场门票的售卖由四处临时售票亭负责,分别位于圣米歇尔广场十字路口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每小时都会从这些地方限量卖出20张门票,座位完全随机,售完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