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当然希望能达成自己的目的,但如果维也纳方面真的有难言之隐,他也不会过分刁难。毕竟自己也是要面子的,真把对方逼急了,天知道会不会把他在多瑙河畔干的糗事抖搂出来。
本来简单的事情因为爱德华变得复杂了许多,可只要爱德华放手,事情还是会回到简单的轨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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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卡维往里掺和了一脚,不仅拆掉了这条简单的轨道,反而还带着爱德华往更复杂的方向越走越远。
“想的可真够周到的啊......”爱德华放下羽毛笔,皱起了眉头,“露天手术,还是死刑犯,真亏他想的出来!”
书记官愣了愣:“那我现在就回警局,告诉他们还是先收押着......”
“不,不不不,你误会了。”爱德华那张脸顿时舒展开,笑容慢慢爬上了他的嘴角,“卡维医生的想法非常有意思,我虽然贵为法国大使,可谁又能抵挡得住露天手术主持人的诱惑呢?”
“您同意了?”
“当然。”
爱德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只不过事情搞到了这个地步,主动权似乎又脱离了我的掌控。还得看维也纳方面肯不肯这么做了,毕竟是高雅的音乐之都啊。”
“听说卡维医生已经连夜去见奥皇了。”
“呵,还真够有效率的。”爱德华从书记官的手里接过红酒,往嘴里灌了一小口,“我看这事儿有戏,你觉得呢?”
“这......我也不清楚。”
爱德华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把视线沉入了窗外鲜有光亮的漆黑夜景中:“唉,我亲爱的普拉蒙就这么客死在了异乡,太可惜了......明天找人,把他的剩下的那些部位放一起埋在多瑙河畔吧。”
“是。”
......
另一边的卡维并没有像他们想的那样去霍夫堡皇宫,而是继续留在了警局里。原因还是和之前见朱斯蒂娜时一样,他就算去了也会被安顿在大门口的接待室里,在没有得到弗朗茨的同意之前根本进不去。
所以传递消息的担子落在了法托拉德和尹格纳茨肩上。
时间将近0点,弗朗茨也没有睡:“你们怎么来了?有事儿么?”
“是关于那位杀人凶手。”法托拉德率先说道,“国王陛下应该已经得到了消息,他已经被抓住了,现正关押在维也纳警局里。”
“嗯,我知道。”弗朗茨低头看着军队部署报告,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警局干得还不错,结果也是大快人心。等过几天,局长上交了他的犯罪报告,我就会和法国大使一起决定死刑的日期。”
法托拉德听着这些只觉得刺耳。
不管如何,奥地利的犯人犯了死罪那也是国内自己家的事儿,也自然由国王来决定处决方式,根本没有和其他国家大使一起讨论的必要。
但看着弗朗茨全心全意扑在战争准备工作上的样子,法托拉德还是忍下了:“国王陛下,事情出了点小问题,恐怕没时间等了。”
“嗯?什么问题?”
“那个疯子活不久了。”法托拉德看了眼身边的尹格纳茨,继续说道,“如果运气再差的话,可能明后天就会死。”
尹格纳茨也走上前点点头:“我和法托拉德医生聊过,外科也是这个判断。”
“快死了?”弗朗茨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报告书,“他可是杀了十几个人的凶残屠夫啊,怎么就快死了呢?是不是警局用刑过重了?”
“不是警局造成的,陛下,他原本就染有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