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御书房内,突然传来椅子摔倒的声音。
方国公激愤的声音粗怒:“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唯有人死,才可债消,还请皇上圣裁,叫秦牧羽为犬子偿命!”
不知谁又说了什么,里面激烈的争了起来。
福公公拿着拂尘,实在为难:
“九皇子,您瞧瞧,这里面正乱着,这个时候您即便进去了,又能说上什么话呢?光凭您对秦少将军的信任,就能为方公子抵命吗?”
楚狸神色凝重,深深的看了御书房一眼。
“不用跟父皇说我来过,若有进展,还请公公及时转告。”
“这是自然。”
楚狸立即离去,直接出宫,去了将军府。
“阿狸哥哥!”
秦将军入了宫,秦牧雪跟母亲只能在家中焦急等待,哭得两眼发红,就在方才,秦夫人突发心悸,晕了过去,卧病在床。
将军府上下也是一团乱。
“牧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狸抓着秦牧雪的手,到一旁说话。
秦牧雪红着眼睛,哽咽道:
“昨天,秋日宴结束,大哥回家连晚饭都没吃就出去了,等再收到消息时,是大理寺的官兵来报,说大哥杀了方海洋,可是好端端的,大哥他不可能做这种傻事啊!”
急得眼泪簌簌落:
“大哥跟方海洋并没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杀他作什么呢?”
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楚狸立即问道:“有没有亲眼目睹的证人?”
“阿狸哥哥怎么问这话?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大哥吗?”
“牧雪,你先别急,如果没有人亲眼看见秦牧羽杀了方海洋,那么,其他的推测、或者‘物证’,都是能造假的。”
出宫路上,她已经想过了。
定是有人陷害秦牧羽。
秦牧雪抹了把眼泪,想说什么,却是又绝望的哭了:“我不知道有没有证人,只听大理寺说,刺死方海洋的凶器,是我大哥的剑,大理寺已经比对过了,这一点是抵赖不掉的。”
大哥的剑,就是铁证。
将军府虽有战功,可国公府爵位更高,又有靖皇贵妃与七皇子撑腰,大哥沾上这事,只怕是性命难保……
秦牧雪哭得几近晕厥。
楚狸安抚着她,心头却凝聚着巨大的疑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