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招手,小声问白锦衣:
“这要准备忙到什么时辰?”
白锦衣走过来几步,低声道:“下午时,牵出来一桩残害忠臣的大案子,阿迟发了好大的火,看这架势,恐怕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秦牧羽皱起眉头:
“都怪萧夜行。”
“他如果坐镇江南,李知府岂敢造次?这些冤枉的老百姓,他们的冤屈与凄惨,都跟萧夜行分不开干系!”
等他回帝都,一定要向外祖父、外祖母好好告状。
楚狸拢着眉心:“好了,先别说这些无用的,去看看晚饭做好了吗,再忙也要先吃饭。”
“知道了。”
“九皇叔,皇爷爷看起来好凶。”这时,楚泓焱小心翼翼的摇着楚狸的袖角,声音小小的。
楚狸蹲下身来,语重心长的握着他的双手:
“因为有坏人欺负了好人,而且那些坏人很过分,你皇爷爷才会生气。”
“以后泓焱长大了,一定要做个坦诚、直率、正直的人,知道吗?”
楚泓焱郑重的点头:
“九皇叔放心,我会记在心里的!”
楚狸心中复杂。
虽然与楚渊池有难解的梁子,可楚泓焱才四岁,才那么小。
都说近朱者赤,若日日跟楚渊池在一起,难保不受影响,把他带回帝都去学习成长,希望将来不要辜负她的期许。
“过去打声招呼,然后我们再去吃晚饭。”
“嗯!”
楚泓焱捏着衣角,走上前去,“皇爷爷好!”
严肃、冷厉的审案场合里,突然响起的稚嫩之声,犹如误闯黑暗的阳光,小小少年干净又懂事,在这片罪犯的忏悔与哀求里,显得格外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