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三个负责打探情报的特种兵也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如同勤劳的蜜蜂,继续在陈塘关的各个角落寻找着可能存在的线索。无论是街头巷尾的闲聊议论,还是深宅大院里的只言片语,他们都不放过。 目前的情况,一切看似安好,风平浪静。陈塘关的生活如往常一样,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街头的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孩童们在巷子里嬉笑玩耍。可李固却有点百思不得其解,尽管表面上没有任何危险的迹象,但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养成了谨慎的习惯。 保守起见,李固还是赶紧把当前的情况详细地写好书信,找来信鸽,将书信小心翼翼地绑在信鸽的腿上,然后轻轻一扬手,那信鸽便扑棱着翅膀,向着远方飞去,给孟方军师传递消息。
在远离陈塘关的总兵大帐内,气氛凝重而严肃。总兵孙传庭一脸严肃地召见了军师孟方。
孙传庭坐在帅位之上,身上的铠甲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皱着眉头,目光如炬,开门见山地问道:“孟方啊,闯军那边现在有无什么最新的情况或动向啊?” 孟方连忙拱手,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将军,据目前观察,闯军的士气比以往要下降一些,依我看,可能与他们的粮草供应断断续续有关。近日来,我们的探子发现闯军营地中的炊烟较以往少了许多,士兵们操练的声音也不如往日响亮。”
小主,
孙传庭摸着下巴,那粗糙的胡茬在他的手指间摩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又问:“那闯军的探子特别行动队呢?” 孟方表情凝重,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说:“闯军的探子特别行动队自离开闯军大营后,如同石沉大海,至今未见归来。不过,将军您放心,我军已经派出一队训练有素的特种兵追踪了,只是已经出去五天了,还没消息传回,可能还要等等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也许是路途遥远,或者是遇到了什么意外阻碍,导致行程延误。”
孙传庭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饱含着忧虑与担心,“这可真是让人有些揪心啊。那保护如烟小姐的那队特种兵呢?” 孟方接着回道:“我军另外派出去保护如烟小姐的特种兵也出发五天了,估摸着已经行程过半了,可能也要再过个五天左右才会有消息。我五天前飞鸽传书给陈塘知县钱秀峰,让他先招待和保护好如烟小姐。想必钱知县定会全力以赴,只是不知现在情况如何。”
孙传庭一边踱步,一边思索,沉重的脚步声在大帐内回响,“嗯,那估摸着算来,钱知县那边应该快有书信过来了。希望一切都顺利,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
说完,孙传庭站定,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略带疑惑地看着孟方,语调微微上扬说:“孟方啊,你说会不会有什么我们没有考虑到的方面?是不是有某些关键的细节被我们忽视了,才导致如今这看似平静却又让人隐隐不安的局面?” 孟方听言,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垂首踱步,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将军,这……此事属下也不敢贸然确定。眼下我们的探子和眼线都在全力探查,可确实没有其他异常情况显现。或许是我们过于谨慎,也或许真有未知的隐患潜藏在暗处,尚未被我们察觉。”
孙传庭凝重地点点头,双手背于身后,沉声道:“也罢,那就先加强对闯军大营的监视,一丝一毫都不得放松,务必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同时静待外派两队人马的消息吧。” 孟方双手抱拳,应道:“是,将军,属下明白。定当加派人手,增强监视力度,确保及时掌握闯军的一举一动;也会时刻关注外派队伍的消息,随时向您禀报。”
孙传庭感慨地说:“但经验告诉我们,一般我们看不清楚情况时,一定要加倍小心和努力啊,可不能有丝毫的马虎。战场上瞬息万变,一个微小的疏忽都可能导致满盘皆输,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两人正说着,突然只听头顶一阵鸽子发出的“咕咕”叫声,清脆而响亮,划破了帐内凝重的气氛。然后帐外传来卫兵急切的大呼:“军师,陈塘钱知县的书信。” 孙传庭和孟方对视一眼,眼中都瞬间露出了一丝期待与急切。
孟方急忙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从卫兵手中接过书信,双手微微颤抖着拆开一看,顿时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哈哈大笑起来:“恭喜将军,钱知县说孙小姐一切平安,并已盛情款待;还说感谢您当年的举荐提拔和伯乐之恩,他待孙小姐将视如家人,请将军放心。” 孙传庭连忙接过书信,目光快速地在信纸上扫过,逐字逐句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点点头说:“这样就好,我也放心了。只要如烟平安无事,我这颗心便能落回肚子里了。”
孟方笑着说:“将军,这下您可以安心了。如烟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相信有我们的安排和部署,定能护得小姐周全。” 孙传庭笑着点头,脸上的忧虑之色终于消散了几分。
离开总兵孙传庭的大帐后,军师孟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眉头紧锁,满心纳闷地回到了自己的大帐。
他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一屁股坐在了那张雕花的椅子上,发出“吱呀”一声响。坐下后,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就落在了那空落落的信鸽架子上,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复杂的情绪。
千总李固已经率领一队特种兵出发五天了,按照从潼关到天津陈塘关的路程来算,这会儿应该是正在途中呢。孟方双手交叠在胸前,心里默默地琢磨着,这应该还算正常情况吧。毕竟路途遥远,其间山川河流、关隘险阻无数,确实不能指望消息那么快就能传回来,也只好耐心再等几天了。
可一想到千总刘力那一队人马,孟方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他们是追踪闯军探子的特别行动队,按道理途中应该会有很多情况或发现才对。孟方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心中不由得更加烦闷了。他们出去也有好些天了,却也是一点音讯都没有,这可就大大超出了正常的范畴啊。
孟方在心里不停地揣测着,到底途中有无遇到什么危险呢?还是发现了什么重大的情况以至于都没办法传递消息回来?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场景,越想越觉得心里没底。
他站起身来,在大帐里焦躁地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带着深深的忧虑,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这刘力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们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此刻的孟方别提有多焦急了,那紧锁的眉头、紧抿的嘴唇都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安。可他也明白,自己再怎么焦急也是没用的,李固和刘力都还在路途中呢,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他们能赶紧飞鸽传递信件回来。
他时不时地就往信鸽架子那瞅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渴望,盼望着能突然看到一只鸽子飞回来,带来他期盼已久的消息。“哎呀呀,这得等到啥时候啊。”孟方长叹一口气,脸上写满了无奈与焦虑,一屁股又坐回了椅子上,那椅子似乎也不堪重负地发出一声闷哼。
“李固啊李固,刘力啊刘力,你们可一定要平安无事,快点给我传消息回来啊。”他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孟方感觉每一秒都格外漫长,仿佛被无限拉长的丝线,紧紧地缠绕着他的心。 他一会儿想想李固他们在路上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是遇到了恶劣的天气阻碍了行程,还是不小心暴露了行踪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一会儿又担心会不会出什么大岔子,会不会中了敌人的埋伏,陷入了生死危机......
这些想法在他的脑海中不断交织、碰撞,让他的心愈发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