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丝微风轻轻拂过,那黑袍便随之微微摆动起来。
那摆动的幅度不大,却有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每一下晃动都像是黑暗在有节奏地呼吸,仿佛黑暗赋予了新判官生命。
又或者说新判官已经彻底和周围的黑暗融为了一体,成为了这阴森地狱的一部分。
惠岸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喉咙有些发干。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才缓缓向前迈出了一步。
这一步迈得有些艰难,就像是在跨越一道无形的障碍。
他轻声开口道:“新判官,我找你好久了。”
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单薄,很快就被黑暗吞噬。
然而,新判官却没有丝毫回应,依旧像一座冰冷的黑暗雕像般站在那里。
他的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下,没有丝毫表情,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惠岸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像是有只小鹿在乱撞,有些忐忑不安。
他在心里暗自思忖:“新判官这是怎么了?难道他不想和我说话?还是他在谋划着什么?我这次来,到底能不能解开这个谜团呢?”
惠岸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但他并没有退缩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新判官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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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惠岸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像是把周围冰冷的空气都吸进了肺腑里,让他的身子微微一僵。
随后,他缓缓抬起脚,又缓缓落下,就这般一步一步地朝着新判官走去。
每一步落下,都好似踏在一根紧绷到极致的弦上,仿佛稍微用点力,那弦就会 “砰” 地一声断裂开来,惊起这地狱里潜藏的无数未知。
他脚下的靴子与地面触碰,发出 “嗒嗒” 的声响,在这寂静得如同被死亡完全笼罩、可怕到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方,那声音显得格外突兀。
就像是平静的湖面突然被投进了一颗颗石子,打破了原有的死寂,那回音还在四周不断地回荡着,仿佛要把这压抑的氛围搅得更加浓稠。
惠岸的心跳也随着脚步加快起来,可他的眼神却越发坚定。
终于,他走到了距离新判官不远的地方,鼓足了勇气,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微微扬起下巴,开口道:“我们需要谈谈。”
那声音不大,却有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在这冰冷的空气中一圈圈地荡漾开去,久久不散。
惠岸心想:“今天无论如何,都得把话跟他说清楚了,绝不能任由事情再这么不明不白地发展下去。”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新判官,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新判官原本就如同一尊静止在黑暗深渊里的雕像一般,周身仿佛都被那无尽的黑暗凝住了,没有丝毫动静。
可就在惠岸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那僵硬的身子竟微微一侧,这细微的动作在这满是死寂的环境里,就好似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丝裂缝,有丝丝缕缕的别样气息从中渗了出来。
他缓缓地抬起眼眸,那目光直直地看向惠岸,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
犹如一只原本在黑暗角落里独自舔舐伤口、安静蛰伏着的孤狼,突然被人闯入了领地,瞬间竖起了浑身的尖刺,眼中满是戒备与防备。
他薄唇轻启,冷冷地说道:“你还来做什么?上次在山谷之事,难道还不够清楚?”
那声音从他的喉咙里低低地传出,带着一股寒意,就如同冰冷的箭,箭头还泛着森冷的光,直直地射向惠岸。
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冰碴子,砸在惠岸的心头,让惠岸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又冷了几分。
新判官心里暗自思忖着:“上次山谷那一场纠葛,本就已经够麻烦了,这惠岸如今又找来,难道还不肯罢休?莫不是又要坏我好事,可我为了救母亲,绝不能轻易被他阻拦啊。”
他眉头微微皱起,目光始终紧紧地锁定着惠岸,不放过对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惠岸的双脚像是在这地狱的地面上扎了根一般,稳稳地立在那里,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他的眼眸中透着一股决然,直直地直视着新判官的眼睛,那目光宛如炽热的暖阳,又似锐利的宝剑,坚定得仿佛能穿透眼前这重重的黑暗迷雾,直抵人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他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道:“不管怎样,这次一定要弄清楚这背后的缘由,绝不能半途而废,这关乎太多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