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典论·论文》中有言,夫文本同而末异,盖奏议宜雅,书论宜理,铭诔尚实,诗赋欲丽。然今子欢去科考,并非叫考官知你文如何高,该是叫他知道你才如何得了、、、、”
那位叫子欢的年轻郎君约莫才十五六岁的模样,当是要第一次下场,闻言一脸受教的模样。
他这才抱着自己的文章退出来,紧接着又有人问了赵大官人。
“既官人说策论乃是重点,依着官人看,今年该是出哪方面的题目呢?先前夫子出了几个叫我们讨论,具是觉得抓不住重点。”
赵承砚不吝解答,他想了想便道。
“一般而言,这策论无论如何也脱不开民、商、律法、治军与治国这几件事,因我也从未考过,不敢轻言,只说说自己的几分见解。”
“前几日我与有正还言说,而今官家为各项支出头痛,说不得这次便想问问诸位学子们如何看浮费弥广之问题。”
“再有,前几日温书在读《左传》,忽的想到,晋武平吴以独断而克,苻坚伐晋以独断而亡;齐桓专任管仲而霸,燕哙专任子之而败,事同而功异,何也?”
赵承砚一连抛出两个问题来,众人都纷纷沉思起来,连柳云清也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跟着一道思考。
浮费弥广的意思是不必要的花费太多,这问题自不消多言,还是在冗官上。
谁都知道眼下朝廷的官员多得都用不完,且官职和实际上官员做的事也全然不同。
可谁敢言说?
又从哪里整改?
会不会动了谁了利益?
此题乃非治国之大才者不敢论。
第二个问题也十分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