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清和齐氏自然是连连感激,顺便问了人姓甚名谁,以后也不能忘了恩情,也是难得有攀关系的时机,自然不可放过。
这差役豪气得很:“我姓程,单名一个力,眼下就在开封府当差,若谁敢欺负你们,只管去寻我!”
柳云清张口便叫他一声程郎君,给程力这糙人吓得不轻。
时下虽都叫年轻男子一声郎君,可多是唤斯文人的,像是那些个卖力气的,整日呼呼喝喝的,自然没人如此称呼他们去。
“柳大娘子言重了,我等粗人哪当得起一声郎君。”
程力退了半步,心口子砰砰直跳。
好家伙,这一声郎君给他弄得老脸都忍不住红了。
柳云清轻轻一笑:“程郎君有何当不得,郎君有如此担当,保得我们安危,我若对郎君不敬,便是我的错了。”
好好好!可不能再听了。
这一句里好几声郎君,程力只觉前二十年都未听得这样多,他且应了一声,又问家里可有损失便落荒而逃。
家里倒没甚大的损失,只损了一盆老母鸡汤、几副碗筷和一柄菜刀而已。
除了菜刀被人误带走了,其余都是其实着急忙慌弄坏的,倒地的桌椅倒没甚大碍,只是看着惨了些。
这程力也是个实在人,虽见桌椅未损,然也给记在歹人头上了。
待他走后,得云溪求助的乔婶娘夫妻邀了齐氏并三个孩子一道去他们家中吃饭,齐氏推脱不成,只得好生谢了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