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句将小六给安抚住了,柳云清都没敢跟他说自己心中的猜测。
若叫他知道这人就是鲁倱,今儿岂能这般收场?
她原还在想,是不是因为柳成功的缘故才叫鲁倱对她如此下手。
可今儿一见其人,便知道鲁倱是个极自负之人,绝不可能听得柳成功只言片语,或是收受人些个银子便贸贸然为鲁倱出气。
鲁倱是真看上了她的香纸生意,来强取豪夺,威逼利诱了。
外人许还看不出来,只道她香纸虽是价高,但属实是个难得的物什,能买得起香纸的,多掏几两银子与少掏几两也无甚分别。
可熟知生意的内行人,瞧个几眼便能将成本利润估摸得大差不差。
鲜花价钱几何?
香料价钱几何?
纸价又几何?
将这些东西攒在一块儿造出的香纸成本又有多少?
从前成本还略高些,都是柳云清自去寻了这些原料商家买来的,其中最关键的一样橄榄,柳云清采购时更是小心,都是多次分开购买,还用不同的身份去买。
量一少,价格自然不好压下来,再说这冷榨橄榄油耗费颇多,这部分开支还真是不小。
而今不必这样麻烦,有赵承砚在,他生意做得大又做得广,不论是鲜花还是香料、橄榄,一应原料可以直接从内部调配。
赵承砚原还不要她的银子,后来说了几次,赵承砚才答应只收个成本,柳云清拨算盘一算,光是这块儿的花销比从前省了三成有余。
香纸的利润自然就更高了。
香纸只才经营这几个月,便已然是她手中最大的摇钱树了,光是她自己便得了近万两的利了,更别说还有分给宁时音和翠娘的部分。
这样的生意岂能不比跑船来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