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最迟后天早上,别折磨你自己了”说完人群上救护车车离开了。
拉杏关上门,关上灯,漆黑的肮脏又出现了,像朋友一样甜蜜,让她立马笑了,紧接着这种情况也迅捷的勾回那种无限安逸的堕落感和自毁冲动。这些刺鼻的阴暗似乎流着酒精的甜蜜,那些昏睡,那些飘然,让她全然想不到酒后那地狱般的痛苦。
她跑了起来,跑上二楼,拿上床边昨日遗忘的的酒瓶,摇一摇,接着喝了下去。她像训练有素的猎狗,在黑暗中发疯了一般寻找啤酒的藏身处。在老地方她拆开啤酒,长长的喝了一口,胸口鼓起病态的紧缩,一阵一阵的。
这让她压力飙升,让她想到自己的死亡,想到曾经的那些美好会永远消逝在人间,世界上就永远不再会有她了!她这个世界首富的女儿,她这个可爱的白发雀斑门牙女孩。
莫大的压力让她喝了一口,一口接着一口,接着又打开一瓶,一个个被痛苦捏扁的空罐子不停掉到地上。她浑身犯恶心,那股子解脱感显得那样微乎其微,但她没有回头路了,停止喝会更加恶心,并且会陷入那种空虚中,往日的生活有多正常,又多美好,断酒后的煎熬就有多空虚和痛苦。
又是一箱子后,她终于又醉了,就像早上一样,就像昨晚,也像昨天早上。
“噢噢噢哦哦!死吧,就是死吧,没人在乎我..也没人可以。”她哼唧着,自言自语道。
“反正大家都要死了!再说死又能怎么样你!谁知道死是不是另一种活的开始呢!宇宙那么多,还有那么多奥秘,谁在乎这些!谁在乎!”
“哦,多莉克,你可知道我痴迷于你呢...你的敛眸为什么那样痛苦.”
“嗯”她重重的倒在床上,反胃起的呕吐就要冲上来了,可她不能吐,此刻对她的身体来说吐意对等着死亡。
她恶心坏了,世界就是惊悚的疯人院。她哭了出来,抓着窗帘对着外面剧烈呕吐,世界都在那一滩又一天的呕吐物中,往日的童真和美好都被自己糟践在这些污秽中了,她真恨自己,可是她什么都不能改变。
“老天爷,为什么这样对我!就不能让我生在一个没有接近末日的宇宙吗?就不能让我有一段相互满意的爱情吗!”拉杏绞着痛苦的脑袋怒吼这些东西。
她吐完倒在地上,感觉四周都有星星点点的呕吐物,让她觉得一切都是可憎的,满是眼泪的眼看着模糊的夜色。她觉得此刻自己可怜极了,是世界上最可怜的家伙。
又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泛起了,但此刻她肚子里已经没有东西吐了,这意味着她只能硬挨这种恶心,第二阶段的苦痛折磨开始了。
痛苦劫持了她的身体和大脑,她唯一挣扎出来的意识就表现在一点点自我怜惜上,那么一点点的宽慰。
她在地板上蜷曲起身子,抱着自己,想着多莉克会在身边安慰她,但是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抱着自己。她太痛苦了,可这小洋楼没有醒酒药了,自从她离开母亲家,搬到这里,就没人时时刻刻为她准备这些东西了。
他痛苦的得要死,开始幻想多莉克成为自己的爱人,以及所有事都梦想成真,符合自己的心愿;她这样幻想着来刺激自己,只为了获得一些安慰,不然她再也熬不住了。
她干咳一声,感觉胸口被榨空了。世界亮了,该死的白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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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自己从地板上弄起来,到水池喝了很多很多水,接着上了厕所,把脏兮兮的裤子扔掉,洗了澡,但
家里已经没有干净衣服了,那些清洁蜉蝣也随着房屋网络的断联而失效了。
她倒上床,用丝绒被弄干了自己,接着看了眼时间,早上十点多。
“别担心,拉杏,我会去的,明天我就会去的!这不是我的生活,酒精把我变成这样,”她安慰着自己,但那只是笑话,是为了更好的引出她下面的想法:“继续喝吧,谁在乎,喝些酒像个酷孩子,控制不住的喝,像个孤僻的孩子。飘飘然的,世界都变得轻松了,反正宇宙毁灭了,反正没人在乎自己,反正自己都喝了这么多了。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了,来吧,拉杏,毁灭自己,潇洒的毁灭自己,这是一条最坏的道路,但也是一条最舒服最有个性的道路,去吧去吧!”
她站在酒柜前,浑身犯着昨夜的恶心,这恶心是她想要喝更多的主要动力。
嗓子眼在发紧。她打开秋山啤酒倒进去杯子,又兑了半瓶荷花白酒,最后加了矿泉水,她一口气喝了一整杯,感觉胃部要烧起来了。她想吃东西,狠狠的把烤肉塞嘴里,再吃上一些腌渍的灰水母肉.....她似乎都能闻到那鲜美的味道了,她用力的把匕首尖刻入桌面。
她坐回桌前,拉上窗帘,为自己调了又一杯勃明山酒,拿起笔开始写什么,那只手狗从桌洞里跳出来,绕着主人的脚蹭着。
下午一点钟,她写好了信,手狗也像桌上的信件一样一动不动的,成了无生命的东西。她还收拾好了远行的背包,离开了足足酒醉四个月的小洋楼,离开了多莉克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