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安置到变形软床上。他们把床调得非常软,我整个凸出的身子都能完全陷进去,让我有些胸闷。
我看不到窗子,什么都干不了,只能睡觉了。
一觉醒来,好几个医生围着我开始做手术,他们在打了我的身躯。
向胸膛凸出的腰背终于变成了平整的幅度,胸腔中充满了安稳的疼痛,很幸福。我在想,也许这个世界改变了,他们都变好了,人们把那些大昆虫驱逐了呢,虽然只有那些会飞的攻击过他。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生真是变化无常,我现在又在那哪里?我又经历了什么呢?太多了,太多了,我本来应该躺在家里的,玩着脑核心游戏,吃着浓缩零食,睡上好玩大觉,玩够了就出去散散步,永远没有烦恼,活个几百年安安稳稳的死掉……现在呢?我的父母、妹妹、唯一的朋友刘王莱都死了,甚至我自己也在太平间醒过一次,染上了超能力,被各种势力的人追赶,我去了大大小小的世界,去了常年落雨有奇怪闪电的雨林,去过金字塔,去过金字塔下面的金字塔,去过金字塔下面的金字塔下面的地下岛屿,看到过一群冒着白骨不会死的怪物,看过外星人,交了一个能隐身和飞行的异性朋友,被操纵老鼠的小矮子追杀,现在又躺天翻地覆过范微观世界世界的病床上动弹不得,因为那些取代了大蜘蛛的人给突然冒出来的我做了手术……
信息太多了,太乱哩,经历了这些我理应变成一个疯子或者一个极度相信自己的天,但我没有疯,可对自己充满痛苦。
“唉”
“父亲,我可以进来吗”
谁在敲我的门。
“是谁,进来吧”,是一个不怎么清脆的女声。
一个黑白发相掺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我看到她的在嘴巴努力得抱着凸出的牙齿,显得她的牙齿拉扯得整张脸都太尖了,就像闪灵里的女主。
我立马有了印象。
“你是我的老婆?”我问。
“不,我是你女儿,我们在一起很多时间。今天我接到通知说他们找到了你,我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但是,但是我不太敢进来”
“别太拘谨,这么说我是你父亲,快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怎么回事,这微观世界在我离开的这几个月里发生了什么”
“您呐。您可不止失踪了几个月,而是整整56年。”
“额,可,可这,明明没有。难道说外面的时间和这里的不一样”
“你开始参透我的研究理论了”
“你是科学家”
“是的,时空辅助学。我们这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在研究时间空间啥的”
“好了,快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些啥吧,我等不及了”
“我得尽可能的回想我的童年,告诉你我所有记得的事情。我的哥哥把你从动物园接出来,顺便说一下,动物园现在已经关停了,然后我母亲发现动物园的转化并没有带给你我的父亲的记忆,你自己也发觉了。你离开了,母亲其实愿意继续下去的。毕竟那时候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而且不是你想要就能要,必须等待黄土的通知。
看到和自己老公一模一样的人,只是记忆有偏差,其实她本该继续发展下去的,也许能唤起你的记忆呢。可你后来失踪了,我们打听到你在一户人家帮忙,那里人都说你死了。母亲受不了那打击,她每天都在想着你,其实主要是为自己的放手而懊恼,即使知道你不是真的。我也是今天得知的,他就派我过来了。你还记得她吗”
“我,我记得很多。你的母亲是白头发,有大牙,是的,我记得她。那这个世界在这些年发生了什么?”
“你曾经见过的那些巨大怪物,都随着时间的推移进化了,庞大臃肿的身躯每年都在以明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慢慢进化出一些独特的器官。但那远远不够,而他们身边就有绝佳的模板,于是他们地虫族的首先对自己保护人类开始研究,残害了很多人。我们家就是在那时候逃亡到飞虫族的。
大约十五年后,他差不多基因改造成了人的模样。
飞虫族人和地虫族爆发过两次大战,因为飞虫族得到人类的全心帮助,占得了大部分地域。我们的科技飞速发展,我们的主人,不,统治者,他知道问题所在,知道是什么让他们从大虫子慢慢缩小,是时间。很多人响应号召,就从事了时空方面的工作。
“天呐,我幻想不出那些大虫子的战斗得多壮烈。有没有猫狗,那些比昆虫大上好几倍的传说生物”
“我不知道。对了,你知道吗,你是第二个从另一个时空来,并且拥有记忆的人。你也知道我是时空学家,所以你一定要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
她又继续说:“今天就不打扰你了,你刚刚做完手术,需要休息。我明天来,答应我,别对别人说,你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好的,碧豆,啊不对,你叫什么”
“拉杏,你叫拉得品”
“谢谢”
她带上门,我才从走廊暗淡些的灯光中意识到已经天黑了,也许已经夜深了,也也许已经半夜,我可能困混昏过去了。我恬静的扭过脑袋看,没有窗户。
一定是天晚了,我得睡一会,我得睡一会,我好累。
迷迷糊糊,睡眼朦胧。正当我要睡着时,我从紧闭着的眼皮中感受到一些蓝色的亮光。我顿时睡意全无,瞪大眼睛。
这房间好像飘满了南极的极光,立体梦幻的巨型光线柱,在这房间露出它瑰丽的一角。
那色泽是碧蓝的,好像莹蓝的粒子扑打蒸腾起的雾气。这美妙的景色不仅赶走了我的睡意,甚至还抑制了我的痛楚。景色太美,我端坐在床上,美不胜收。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我不能自已,拉开窗户板,我的背很疼,看到这座高塔之间是原来是空的,最底下一根dna结构的巨型树藤雕像直升到定,那树藤是透明的,五颜六色的极光在里面漂浮飘沉,淡出淡入,形态各异的炫光在扩散飞舞。所有房间的窗户都紧挨着这一块。
我觉得自己也要陷入进去了。我经历过这一切,而没有崩溃,可能就是因为这些奇观。
最让我惊讶的是那柱蓝色的幻觉流,好像个瀑布一样。它独立于其他五花八门的小炫光,是最大的一根,所有五彩的炫光都从它的枝条内衍生出来,那色泽旋转旋转,就像一个沙漏在漏沙子。里面很多圆圆的形状,让我想到了宇宙。
我更惊讶的是,这里的人竟然对这些奇景无动于衷?还能安然睡觉,难道他们天天看见,都看惯了?难以置信,让我经不住想这样的话艺术对未来还有什么意义。
我回到床上,浑身发麻,好像跑了个一万米冠军似的,忘记了伤疼。思绪完全凝固,很凝重,心潮澎湃为主。
我不能自己,睡不着觉,好一会才从自我亢奋中缓和过来。这时候就有一个巨大的愉悦感在我身上扩散开来。
我放松全身,觉得自己的躯体变成一块块苹果,慢悠悠地在秋日黄草地上滚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