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恐怖色彩的沉闷气息在营地中弥漫。这是第三天,有的人觉得自己可以说话了,能接受一点点那狰狞的事实了,于是组织了一次会议。
几个高级人员汇聚在一个大帐篷里,帐篷外贴着密密麻麻的铁片,用的是瓷砖形式,排布则像流苏帘子。
梅丝板着脸掀开帘门,发现原本该是五颜六色的墙壁,都被涂成了深褐色。
桌边的人也是闷闷不乐,最显眼的椅子空着,取而代之的是前面桌子上的玻璃罐,像水晶球一样落着白雪,那是营养物质。
在那高密度的生存水中,湿亮的头发渐渐扭转,半个脸已经结成了红色疤疤,另外半边面瘫了,烂皮往下拉得很长,活脱脱半只癞皮狗。他看着梅丝,“你可以不用来”罐子传出声音。
“为什么,就因为我帮你怎么找到了海怪,还是因为我让你们找到可以碾压其他国家的可能性?”
“这个抓捕计划必须得搁置,我很抱歉。我们错误的估计了海怪的破坏力。对于那庞然大物,我们甚至还没有找到安全的观测范围”罐子说。
“这是好兆头,你们看不出来吗?一是我们证实了它确实是拥有神力,二就是他能受伤!为了这两点我们就应该开个舞会庆祝,而不是坐在这为半死不活的人开哀悼会”
“我们的海上舰队几乎全部覆灭,而在海底的潜水艇则无一幸免。那是股巨大的力量,不是现在的我们有能力涉及的”罐子继续继续说。
桌上的人还是一脸严肃看着她,没有表情。
“好吧,你们说了算!”她说
她拿出磁卡和手枪掉在地上。
“我要求离开,去找我族人的尸体”她继续说。
“不,鉴于事件的严重程度,你一旦失去权力,就是犯人,我们领导层都是这样,所以你不能离开”罐子说。
“在坐的两位就一直陪着这群人类坐着吧!”她对会议座上的两个巴赫马赫人说。
“冷静!”坐在门口的历史学家,抢先一步拿起了割骨发光的梅丝想要快速拿起的东西。
“长官们,我认为她说得不无道理,发现巨大进步总是会有相应代价的。想想那个得可丝,开始只是个普通工人,先是死了儿子,后面死了妻子,却依然在岗位上,直到发现了脑科技。我们的本意都是好的,况且放她一个人也没有反抗能力,我斗胆说让她走吧”历史学家说。
“不,我相信每个人的潜力,人们要是搞破坏,那就一定会坏事的。你要离开?可以,切除百分之八十的记忆体”罐子说。
“什么!我倒是想呢!不过你们的科学家可不熟悉我的脑子,你一定是想吃外星人脑浆了是不是。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在这里发生的任何事的!这就是我们信任你们的回报?”
“留下!死或者半死不活,只有这两种选择,抱歉”罐子说。
“拉可西斯,这太苛刻了!她不会说什么的。要是真害怕,可以把她送到旷罗地下城啊,那里是个苍蝇都进不去的博物馆,即使她告诉里面的每一个人,也不会贱起地面上一点水花的,况且她也什么都不会说的。她在那里没有族人,她有能和谁交涉呢,对了,读取大脑对她也是无效的!”历史学家站了起来。
桌边的俩个巴赫马赫人也站了起来,其中一个说:“你们不是没有任何收获,你们已经取得了那黑色的样本,这归功于谁,告诉我,是她果断的在推动。我们最后一批巴赫马赫人本着我们的星球的荣誉对你起誓!她不会说的”
“多疑是必须的,我要一路上派人跟着你,这对你们来说应该是没问题的吧”罐子问。
她把脚踩在磁卡上碾了碾。
第二天,她跟着一群人上了车,在森林公路上穿行。为期一个月的计划就这样结束了,她又一次失去了母星,失去了族人。“颠沛流离的可怜姑娘”就是此刻她脑子里想的,她靠着窗玻璃,拿着手表贴在耳朵上听着滴答声,看着外面的阴天。
离开了从林,就到首都奥赛德,她被穿上了束缚辅助,接着运送到地下城上城——杜云。
地上城杜云到地下城旷罗相隔着惊人的距离,来去通道只有一条,就是那条只下不上的垂直通道。地下和地上的联系,只通过电线,没错,你没有听错,就是几条几乎无限长的电线。纯粹的核电线,其他任何信号都无法侵入。这就是封闭的源头。
安检人员检查过后,提取了她的一些样本,把她推下了那个通道。
她不知道下坠了多长时间,只见周围冰凉的黑色在无形的攒动,甚至她都发困了。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躺在像山一样高的杂草上。几条暴龙飞快登着腿跑上来,含着她,把他送到一根蓝色的柱子前。
接着柱子向后飞去,一个梁龙的脑袋像陨石撞地球了一般出现在她眼前。那个大脑袋的大眼睛像一滩深不见底的蓝色湖水就那样盯着倒在地上的梅丝。
看了好一会,那汪大眼睛中出现了一些细蓝的轮廓,接着就跑来一条迅猛龙含着她的领子,把她从林子含到城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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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城可以说是地球上最接近乌托邦的地方。首先是自然形成的封闭的巨大地球内部空洞,是创造一个封闭落后环境的绝妙地点,其次是现代科技对比落后环境里的科技观念,必须达到碾压的地步,只有这样才会最接近神的姿态,达到牢不可破的控制。
其次,旷罗一个自给自足的地下城,有一个来自上层绝对不会变心的仆人——鄂克——这座地下城的市长,还有他的恐龙们。他就是上层权力的代表。
眼中看到的都是闷绿色,还有破败的设施和房屋,让她感觉这地下世界是那样让人抑郁。他都有些喘不上气了了,天空都是破碎的天网,真的死死的被包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