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四肢垂在床边。床上没有她的痕迹。
脑袋里的沙子暖洋洋的,好像一大坨压实的沙堆,比昨天多一点,会比明天少一点。我感觉幸福。
我起身去金字塔,找到阿凯。她正在和黑色机器人一起抽烟呢。
“欣玫,她怎么样了?”我问。
“她和她的朋友一块去试炼了,无论怎么样他们死了”她说。
“怎么会呢。她会出来的,她是个天才,没有东西能让她止步”
“哈哈哈,天真的人,这是现实,不存在天才和永远不死这种东西”
“他
她的东西,被你们收走的东西,我能要回来吗”
“当然可以,那些乱七八糟东西的主人不在,留下来也没人愿意研究,不过这个大机器人得留给我”
“先生,在这里阿凯她对我很好”机器人用欣玫的声音说。
“别,别用这种声音”
“怎么啦,我还以为她的声音会让你好受一些呢。哈哈哈,去吧,东西在地下八层”阿凯说。
我下了电梯,把她的肩包挎在身上,里面沉甸甸,就好像她的好一部分都在和我走在一起。
我更加踏实了脚步,去找法老。
法老坐在桌前,一个透明的水晶球摆在上面,没有发光。他现在在看书。
我还没有敲门,他就说了一声让我进去。
“弟兄,你来了”
他握住我的双手,他的一只手粗糙有力,而另一只手则软绵绵的。
“坐吧”
“我有些事情和你说。现在闭上眼睛”
黑暗中出现一幅沙盘画,画面千变万化,他告诉我要做什么,以及为什么。
“最后”
他亲自在我的黄披风上结上一枚太阳徽章。
我离开金字塔。走到大街上,人们看到我的黄色披风都对我充满敬意,尤其是看到我的太阳徽章几乎是满满的太阳芒针。我沿着河边的小道一直走着,心境很放松。
我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我甚至觉得走出了疗养地。这里的城区完全没有那种经济富裕的气息,田里插着的十字架,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上面腐烂过,有的房屋是掉了一块的墙壁,还有木棍和砖头堆叠在墙边,有时候远远的看到几个中老年人带着热空气漩涡帽在田地里忙活,很久才会看到一两个小孩在淅淅沥沥的阴凉里走过。
排水河边的遮阳木到这里已经是又小又萎缩。斑黄的树叶,发育不良的枝干,保养的人一定是不愿意跑这么远,只为了给傻傻的木头喷点营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