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墙边,脑核心已经被他们全部修好,这样他们能百分百掌握我的表皮想法,我是不可能逃出去的。不知道小机器人怎么样了。
在这房间里无所事事,只有一台拆分机,我不停地感受排除和摄入的乐趣,就是抽出身体需要的养分再补给回来以获得简单的机体愉悦感,这种方式几乎在脑科技横空出世时就应用在监狱等娱乐场所了。他们甚至都不配备一台简单的做梦仪器,即使是限制后的题材我也能接受啊。
好景不长,墙上时钟扭曲的红点转到夜里十点,我正像个木乃伊在吸取养分呢。我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剧烈的爆炸声,炸的让我以为我在做噩梦,不一会源源不断的能量枪射击声夹杂着高强度脑电波在空中传播,我的脑袋被干扰电波乱的很疼,还听到了淡淡的口哨声。
“看样子有人需要一点小小的帮助”
接着一双蓝色的鞋子出现在栅栏外,然后一头显眼的蓝发像般嘭然出现在眼前。
电门打开了,一个女的在晃钥匙
“王欣玫!”
“是我”
我拔掉一旁的接线,站起身,想要适应全然的外界亮光。
“我靠,你怎么在这!外面出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会在这?”
“啊,只是一些心机的客人。我在干什么?我在工作。好了,趁客人没来,走吧,我想你这辈子不会再想体验这些简单的愉悦系统了”
她探头看了看走廊,我走他后面,她的白色大褂在身后飞动。她左转右兜,来到一条光线暗淡一点的小道。走到胡同口,他又吹起口哨,在一大堆钥匙里翻找
“真是安静又阴森的小道”。
我没有理她。
“是啊”
一个长着黄色疤痕的研究者,急急忙忙的走着。
“小玫,你在干什么。这时候就别去那种地方了”
“奥西斯,你快走吧,我听到枪火声”
“他是谁。他是那个囚犯。你要带她去哪?”
“我得转移他,他会被征服军打成糊片的”
“来我们一起走”
“不,我走这边”
说完,电梯打开了,灯没有亮。她咬着手电筒,对着电梯的控制墙壁踢了一脚,接着扣开门板,拔出一个生锈的电池,腰包里翻找到另一块插了进去。
电梯门轰隆一声闭合起来,灯光出现。电梯整个电梯开始运作。
下到这座电梯能到最底层,又是无止境的管道走廊,脚步声在头顶不绝于耳,让我心里不觉发怵。
左拐三圈,左拐一次,我已经记不清了。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她没有停止步伐。
“等等,有人!”我提醒他,感觉我有点神经质,又有点傻。
“没什么的”。她用无所谓的口味回答我。
一个持枪的警察与我们擦肩,我看到她和他对视了一眼。
走到尽头,有扇铁锈腐掉的铁网门斜在出风口处。她一脚踢掉,按了一个按钮,按钮开始发光,冒了一个细小的圆柱体,接着她摁下午,一个通道就在这个废弃的通风口出现了。“接下来,是我今天第二喜欢的部分”“来吧,这里下去,你先”
“不是,这通到那里啊?”
她推了我一把,我的脚尖在跳芭蕾,让重重地摔倒斜坡上,开始下滑。这些光滑的管道上涂鸦着一条龙,有一个凶神恶煞大且不得符合比例的怪物脑袋。我越滑越快,身下的龙身壁画似乎在无穷无尽的重复着。
我滑出了光点,落在一摊坏掉的床垫上,放眼望去,这是一个回收过期反重力床垫的回收站。
她飞了老远,在我脑门上擦过,在我身后带过一阵植物籽的奇怪清香。
“真快乐啊”她倒在床垫,伸直四肢,闭着眼睛说。
她突然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