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哪位肯赐教?!”
话音落下,又是良久无人应答,王武的修为与资历有目众睹,别看他只用了一招就落败,实际上单单那一刀,在场敢说接下的没有几个,更别提像刘昭这样轻松反杀,而且是逆境征伐。
“哎,我来!”
一声长叹,一人跃入场内,此人须发皆白,内着皮甲,外罩皂袍,背勒一对鸳鸯短银枪,身量九尺,颔下三尺长髯迎风飞舞,颇有一番气派。
“原是张前辈,刘昭无礼了。”
张参,五房麾下,三百二十岁,是一位老将,娵訾境寿数至多在四百,能有这般年龄已是高寿,同样的,若不突破降娄,寿数耗尽也免不了黄土一抔。
“张兄弟,这把年纪,何必呢!”
樊恩山瞧不下去了,他和张参年岁相差不大,也没少一起共事,见老伙计上场,心中不忍。
“八爷不必劝我,我这把老骨头本就无望降娄,不如趁着有用之身以报恩情。”
张参并不为所动,他看着刘昭,轻叹一声,拔出鸳鸯短银枪,凛然道:
“来吧!”
瞧着张参浑身高涨的意,刘昭明白,绝不能小看这位老将,他的意比王武更加纯粹。
“拳怕少壮,棍怕老郎,他用短银枪,招式精妙远超于我,须得以力致胜。”
刘昭清楚双方的优劣,片刻间便有了计较,他体内血液瞬间沸腾,背后斑斓白虎仰天咆哮。
“好雄浑的气力!”
张参忍不住赞叹一声,挥起短银枪杀将上来,他的步伐并不快,极为轻盈,刘昭却是如临大敌,体表白雷忽现,狠狠一刀劈了出去。
“铛!”
清脆的声响响彻整座演武场,刘昭这一刀力道起码有十万钧,哪怕是一座山,他也有信心劈开,可对方竟是擎起一条短银枪轻描淡写的将其接下,另一条短银枪如毒蛇般直扑咽喉。
“不好!”
看到对方枪头上的意,刘昭顿时亡魂大冒,他有重甲护身,本身躯体防御力又堪比低阶器物,以樊荣的话来说,寻常娵訾境武夫的攻击难以伤的了他。
可张参的这一枪不同,同样是纯粹之意发出的攻击,力量却更为集中,而非王武那样化为三道攻击。
这样集中一点的爆发,其杀伤力是难以想象的,刘昭还没达到传说中断首可战的境界,这一枪足以穿透他的咽喉,杀死他。
不过经历过鬼蜮之战的刘昭一瞬间便冷静下来,在那银枪杀到距离咽喉毫厘之际,微微侧头,险之又险的避过了这一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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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参一惊,他这一招可不是躲避就能逃过的,首先,这一招蕴藏着他的意,若是对手的意差过他,连反抗的想法都不会有,其次,这一招看似是直击,实则变化无穷,枪气纵横,哪怕产生了躲避的想法,稍有不慎也会败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