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樊家来的是什么人?”
“来的是威远侯府大老爷的嫡子,未来的袭爵人,樊瑜。”
“樊瑜……”
刘昭眉头微皱,好奇道:
“是那个衔玉而生的血亲兄长?他也是天命者?”
“不,是堂兄,也不是天命者。”
“堂兄?”
见刘昭满脸疑惑,樊荣笑着解释道:
“老威远侯有两个嫡子,长子樊攻袭爵,次子樊枚为礼部侍郎,因着老威远侯夫人不愿骨肉分离,兄弟二人便没有分家。樊瑜是樊攻所出,衔玉而生的樊钰是樊枚之子。
说起来,这个樊瑜我是有些印象的,此人十五六时起跟在叔叔身边,不喜文不好武,俗务经济通了十分之四五,最爱颜色玩乐,是个荤素不忌的,偏偏又娶了个母老虎,将他管的死死的,还未到襄州,就将沿途寻欢作乐之地玩了个遍,来到我这儿,少不得要打个秋风。”
听完樊荣的话,刘昭面露古怪,不确定道:
“这不就是个纨绔子弟嘛,公子何必忧愁?”
樊荣淡淡一笑,道:
“你也是聪慧类命格,不如想想其中故事。”
“这……”
刘昭语塞,有心追问两句,却见樊荣笑意盈盈,眸子中隐隐透出些光芒,他知道,这是公子动怒的表现,当下也住了嘴,冥思苦想起来。
猛的,刘昭眼睛一亮,道:
“这威远侯府家宅不宁啊!嫡长子袭爵合情合理,偏偏安了个大老爷的名头,自家儿子不与老子亲近,却跟着叔叔过活。
还有这个樊瑜,好歹也是袭爵人,就算纨绔了些,本事也是该有的,偏偏文不成武不就,吃喝玩乐倒学了个精,还惧内,打秋风还打到自家人身上,真是……荒唐!”
樊荣闻言一笑,道:
“不错,就是荒唐,威远侯府罔顾人伦,以弟压兄在京城不是什么稀罕事,偏偏今上没有申饬,反倒让那樊枚做了礼部侍郎,你觉得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