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堂内,腊八粥的香气萦绕在四位少年鼻尖,凌晨的寒气早就让他们饥肠辘辘,可他们谁也没有先动筷子,而是沉默的坐在长凳上。
“都吃吧,俺饿了。”
刘昭开口了,他先端起面前的大海碗,稀溜溜的喝了起来,可另外三人仍是没有动手,而是看着碗中粘稠的腊八粥。
“砰!”
很快,一大海碗粥便进了刘昭的肚皮,他默默起身,又是去盛了一碗喝了起来。
终于,赵毅忍不住了,他端起身前的粥一饮而尽,而后自顾自的道:
“有啥大不了的,不就是回家吗,在那儿不是学,先生说形而上者谓之道,惟心坚者成,一年的时间,老子知足了!”
说罢,赵毅又是盛了碗粥,大口大口的喝着。
王大虎看着呆愣愣的赵诚,亦是忍不住道:
“诚哥儿,别想那么多,这就是咱们的命,多吃些吧,以后怕是吃不到了。”
“啊?哦。”
赵诚机械的应了一声,捧起海碗有一口没一口的吸溜着。
看着心思各异的三人,刘昭心中并不好受,一年的时间已到,他们四个都没有成就后天命格,前几日,先生已同他们这些人分说,若是束修没能按时交齐,明年便可不用来学馆。
“哎,俺还是输了赌约。”
刘昭苦涩一笑,虽然早就有了准备,可真到此时,心中还是有些不甘心。
这一年来,他从未有一刻的松懈,白天,就在武院修炼,晚上,则在梅林感悟图势,举石锁,做战偶,进南柯,他不放过任何一丝变强的机会,就连去年的除夕,他也没有回家。
可即便如此,别说凝聚后天命格,就是无境,也只是隐隐摸了个边。
当然,也不是一点进步也没有,刀虎四势,虎扑与卧石被彻底掌握,假寐也有了些头绪,对于气机的掌控更上一层楼,与吴子瑜姜成等人也能勉强过上几十合,用梁中的话说,他这是老鼠骑轮子——跑的不慢。
“输了啊!”
刘昭轻叹口气,又是连饮七碗粥,这才觉得有些饱腹,起身道:
“咱们走吧,沈先生说在学堂等着咱们。”
“等等。”
一直没说过的赵诚开口了,他放下始终没有喝光的粥,脸色一阵变换,叹声道:
“昨晚墨院的一位学兄前来寻我,他说可资助我继续进学,但前提是做他的扈从,你们觉得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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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从?”
王大虎面色惊疑,出声道:
“诚哥儿,俺听说这扈从不是这么好当的啊,就是咱将来成了命格师,身家性命也由不得自己,而且听人说以后也很难入降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