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帝圣恩。”
颉利接旨,说了一大堆如何感激皇帝宽仁的话,但话锋一转,“我恨不得立马就飞驰长安当面向圣人请罪谢恩,可我现在这样子,马都不能骑,也受不了长途马车颠簸,只能请使者替我向皇帝奏明情况,等我伤病稍好,便立即启程南下,
现在只能派我儿摩伽特勤、婆罗门特勤带上宝马千匹进京谢恩,让他们替我在京侍从圣人”
说完,颉利挥手,
欲谷设便立即让人抬来两口大箱子,打开,一片流光碧彩,却是黄金白银,玉石宝珠等满满一箱,金铤银锭,各式金银的钗饰等,
两大箱,绝对很值钱。
“两位天使辛苦前来,这算是区区一点薄礼,小小心意不成敬礼。”
唐俭看着颉利,上次在定襄他去见颉利,颉利可是很狂傲的,可是现在颉利却十分的恭敬。
“可汗这是何意?我等身为天使,可不敢受此礼,否则让人弹劾收受贿赂,那可是大罪。”
一番推让,唐俭他们没收,
可颉利也说自己暂时去不了长安,
“那我们就在这里暂待,等大汗身体好点,再一起返回长安。”
颉利愣住。
接下来两天,颉利一次次给唐俭他们送财宝,甚至还送美人、宝马,唐俭他们都拒绝了,也不打算空手而归,坚持要等颉利身体好了一起走。
颉利很烦躁,不过倒也慢慢放松警惕,面对那两块狗皮膏药,终究还是比直接面对李靖武怀玉那些家伙要好的多。
他打算就这样耗着,一边暗里派人招拢部众,休养生息准备卷土重来。
半夜,唐俭和安修仁在帐中烤火喝茶,也有点愁眉不展,颉利耍起无赖不肯进京,他们也没有对策,除了耗没有其它办法。
可这样耗终究不是办法。
两人捧着茶杯,也是相对无言,
“听,”
安修仁突然出声,
唐俭竖耳聆听,隐约好像有喊杀声,
安修仁迅速起身,然后伏下身子,把一个箭壶枕在耳边,
“马蹄,这是骑兵,许多骑兵正在奔驰,往这来。”
唐俭愣住,“难道是他们来了?”
贞观四年,二月初八,夜,
唐将苏定方在浓雾掩护下,率一千精骑衔枚疾进,至碛口颉利牙帐七里处才被发现,
突厥人吹响牛角号,
可苏定方已经长驱直入,
浓雾里,另一边尉迟恭也率千骑猛的杀入大营,
则就在他们不远的后方,李靖、武怀玉、李靖各率六千骑随后杀到,
夜袭牙帐,突厥军大溃,
战至第二天午后,歼敌万人,俘五万余,擒得颉利子叠逻支、摩伽、婆罗门、染等,
“报,未寻到颉利可汗。”
“也没有找到欲谷设!”
正在吃炖马肉的武怀玉听到这报告,不由的感叹了一句,“这颉利逃跑的本事真当了得了。”
“派轻骑寻找追击,这次一定不要让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