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呵呵一笑,点头答应,“雪儿,快去准备午饭!”
戴云听了一刻钟,轻摇折扇离开,“又是三个可怜人!大秦和大康一样,处处都是流民,边境的流民更多,战争不止,流血不止,无休无止。百姓都想要好好过日子,又有几人能做到?”
接下来的十日戴云卸任大理寺少卿,每日去太子府教授太子高寅课业,最后一日讲课结束,戴云笑着接过高寅递来的茶,饮了一口,“殿下,明日戴某动身前往北境大军军营,殿下可有什么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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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高寅一脸喜悦,“老师,前几日孤去御书房给父皇请安,父皇提起此次边境战事,大秦国内矛盾日益爆发,此次前往边境老师定能建功,戴家的百年荣耀将在老师这里达到极盛,陶虎一直想上战场杀敌,老师可以带着他一起去,让他保护老师。”
此时陶虎就在书房门外听着,一颗心怦怦地乱跳。
戴云笑着答应,“陶虎这个侍卫,挺好,去沙场历练一番,再回来可更好地保护殿下。”
太子府书房中一片欢声笑语,陶虎对戴云说了许多感激的话,也点燃心中的那份热血豪情。太子高寅舍不得戴云前去北境战场,每一个从战场回来的士兵都不愿提起残酷的战场,处处是残砖断瓦,烧焦的尸体,令人恶心的恶臭,还有那些没有名字的墓碑,这是专为没有来得及收走的敌军尸首设置的坟墓墓碑,墓碑上刻着几个大字:大秦阵亡将士之墓。
第二日天空灰蒙蒙一片,时不时还有几声寒鸦在东门城楼上盘旋发出哀鸣声,戴云带着清雅和花雪儿坐上马车,薛恒和陶虎共同驾着马车离开京城东门。
京城东门城楼上站着两个人,一个人是太子高寅,一个人是太子府詹事焦子侠,高寅望着远去的马车发呆,“葡萄美酒夜光杯,古来征战几人回?但愿老师此次前往北境监军顺遂如意。”
焦子侠接连叹息三声,“殿下,百年间戴家为国捐躯之人甚多,每年葬入成州大虞乡戴家墓园的阵亡将士更多,戴少师文武双全,熟知兵法韬略,定能助戴大将军收复襄州和云州。历来战场残酷,在下曾经见过从战场下来的伤兵,简直惨不忍睹,那些站立朝堂的文官每日只会吵吵嚷嚷,从未上过战场,也不会知道战场的残酷。没有边境将士的殊死拼杀,何来他们在朝堂上吵吵嚷嚷?”
太子高寅自从越州回来后,对南境对边疆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再也不相信那些文官的空洞词藻诗文,更愿意相信焦子侠所说的民情民生。“焦子侠,北境战事一日一报,多派几名传驿官差,不可错报漏报。”
焦子侠躬身施礼,应了一声“遵命”。
从京城到蔡州,一路上花雪儿和清雅在马车里打打闹闹,戴云从马车左侧换到右侧,看着边境发来的每一份快报,自言自语:“北境战事推进如此顺利,二叔的帅帐从蔡州到襄州城外三十里,五万大军将襄州团团围住,余下五万大军围住云州,襄州和云州之间的官道早已被切断,大秦南境各州前往襄州和云州的援助路线早已布满伏兵。如何攻破襄州和云州?”
戴云倒了一杯茶,端起茶杯喝着,用尽全力回想着上一个时代留下的所有记忆,想得脑袋疼,拉开马车的一侧帐慢瞧着一路的风景,秋日的冷风带着几分寒意,寒风吹醒他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雅正在玩弄一个玉质的九连环,对坐在一旁的花雪儿说,“雪儿,这九连环环环相扣,很难解,一环套一环,还不能打碎。研究这九连环之人着实无趣,特别无趣,根本就解不开。”
花雪儿瞧着正在生闷气的清雅,“夫人再试一试,若是解不开,一直解,一直解,这是姐姐离开京城时送给小女子的礼物......”
戴云瞧着清雅手中的九连环,倏然间意识到目前北境战事就是一个真实的九连环,大康军队将襄州和云州团团围住,敌军束手无策,定然在等外援。敌军一时难解这九连环套路,大康军队要速战速决才行,还有三个月就是新年正旦,正旦前若不能收复襄州和云州,战事必将旷日持久,军粮供应便会增加。若速战速决,大秦的援军即便安全抵达也是盘中餐瓮中鳖。
戴云拉着清雅坐在一起,笑着说:“夫人,你真聪明!这九连环帮为夫解开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