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蜂还想再问些什么，朽木白哉却已经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确实是朽木家的人。”

回到现世的朽木千夜，一口饮尽杯中酒，转头看向镜花水月。月光映照在她淡青色的和服上，显得格外清冷。他突然开口问道：“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镜花水月微微一愣，随即恢复了往常的毒舌模样，“你问我？我哪知道？我只是一把刀而已。”

朽木千夜苦笑一声，“也是，一把刀，怎么能理解人的烦恼呢？”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朽木千夜漫无目的地走在现世熙攘的街道上，叫卖声、孩童的嬉闹声，在他耳中如同蚊蝇嗡嗡，扰人心烦。他兴致缺缺，眼神空洞，仿佛灵魂早已脱离了这具躯壳。

“真是无聊透顶！”镜花水月在他身后飘着，青色的长发随着步伐轻轻摇曳，“我说，你到底要晃荡到什么时候？赶紧回瀞灵廷不好吗？待在这里吸这浊气，也不怕脏了你的肺。”

朽木千夜没有理会她的抱怨，径直走到河边，望着缓缓流淌的河水，思绪如同这水一般，混沌而迷茫。“你说，未来是什么？”他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迷惘。

镜花水月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充满了讥讽，“未来？我不过是一把刀，哪来的未来？我的未来，可不就是你吗？”

这看似戏谑的话语，却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朽木千夜的心上。他，真的是她的未来吗？在这个世界，他的定位又是什么？他的目标又是什么？曾经的热血，曾经的抱负，如今都化作了虚无，只剩下无尽的空虚和茫然。

“哟，这不是朽木千夜大人吗？”一个轻佻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

朽木千夜转头，看到戴着条纹渔夫帽，手持拐杖的浦原喜助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浦原喜助，”朽木千夜淡淡地点了点头，“怎么，你也来这现世闲逛？”

“闲逛？不不不，”浦原喜助摇了摇手指，“我可是特意来找你的。怎么，不打算回瀞灵廷了？”

朽木千夜看着浦原喜助那双狡黠的眼睛，突然想起了什么。死神四大特记战力，浦原喜助，友哈巴赫，蓝染惣右介……还有自己。 他突然感到一阵厌烦，这些剧情，他真的不想再参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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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瀞灵廷？”朽木千夜嗤笑一声，“那里有什么好回去的？一群迂腐的老头子，整天就知道开会，一点意思都没有。”

浦原喜助眯起眼睛，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哦？听你这口气，似乎对尸魂界很失望啊？”

“失望？”朽木千夜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然后自嘲地笑了笑，“或许吧。不过，更多的可能是无聊。”